他成功了!
程淮臉上破碎的表情,到現(xiàn)在都刻在溫久的腦海里。
她并未替自己叫屈,她只是覺得不該這樣傷害那樣好的一個人。
她已經(jīng)足夠小心了,可還是不可避免地傷害了他。
溫久的心像是被什么攪碎了,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從她心口散發(fā)出來,連呼吸都好像被針扎著。
疼。
好疼。
她抬手捂著心口的位置,室內(nèi)明明溫暖如春,可她身上卻被層層冷汗浸濕。
面前光影微暗,顧司忱站在了床邊,“哭?你為誰哭?為你自己?還是為程淮?”
“……”溫久像是聽不到他的話,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。
顧司忱心中惱火,猛地俯身將她推倒在床上,一只腿曲起跪在她兩腿間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看著我!”他低吼,手指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里。
溫久被迫面對著他,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滾落,可那雙被淚水洗過的眼睛里,此刻卻盛滿了譏諷。
沒錯。
是譏諷。
是她對顧司忱的譏諷。
顧司忱望著她,眼中的怒火值也在攀升。
忽然,他輕呵一聲,整個人如一座山般壓了下來。
在溫久驚恐到放大的瞳孔中,他帶著一種懲罰的強(qiáng)勢,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!
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,帶著不容抗拒的強(qiáng)硬,幾乎碾磨著她的唇瓣。牙齒甚至磕碰到了她柔軟的唇肉,帶來一陣鈍痛。
他身上的氣息強(qiáng)勢地侵入溫久的感官,溫久的身體瞬間僵硬如石!
巨大的震驚和更深的屈辱感讓她的大腦有那么短暫的空白,她像個木偶,任由他粗暴地蹂躪著她的嘴唇,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。只有長睫劇烈顫抖著,像瀕死的蝶翼,泄露了她內(nèi)心的驚濤駭浪。
顧司忱竟然吻了她!
這雖然不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觸碰,意義卻大不相同。
之前她是被宋輕雨灌了藥,被迫送過去的。
那時候顧司忱也不知情。
但此刻,他應(yīng)該很清楚,她是溫久,不是宋輕雨!
可他還是吻了她,并且來勢洶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