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正是深夜,下人收拾了一通屋子,又煎了藥給王嵐服下后,就都下去了,只在屋門口守著,以防王嵐病情再反復(fù)需要叫人。
孫昀探頭摸摸王嵐額頭,應(yīng)該只是低燒,睡一覺就差不多了。
于是他輕拍兩下王嵐腦袋,“趕緊睡吧?!?/p>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快回你的偏房去?!?/p>
王嵐大半張臉都縮進(jìn)了被子里,聽了孫昀的話后,整個人都轉(zhuǎn)過身去,不耐煩地?fù)]揮手。
“還有,之前那件事不準(zhǔn)說出去,我那是燒糊涂了!”王嵐咬牙惡狠狠道。
孫昀聳聳肩:“你看我長得和你一樣傻嗎?”
“你……!走走走!”
王嵐感覺自己腦門都開始冒煙。
她又想起了剛醒來孫昀在親她時的事!
那會孫昀也是這樣蓋著她腦袋,摁著她……
啊啊啊啊??!
王嵐在心里尖叫一聲,這下臉腦袋都縮進(jìn)了被窩里。
床榻邊的孫昀抄著手欣賞了會這憨貨羞得就差挖個洞鉆進(jìn)去的模樣,然后才給她放下床帳。
走前還隔著被子,惡劣地拍了一記王嵐的屁股。
王嵐拽著被子,咬牙暗惱:可惡的狗奴才!
……
次日,王嵐就徹底退燒了,又修養(yǎng)了一日,就又活蹦亂跳了。
但是……
孫昀單手支臉,邊翻書邊聽謝夫子講課,余光瞥向坐在左邊的王嵐,嘖嘖稱奇。
自打病好后,王嵐整個人都變了樣。
以前上課,聽了一會就開始犯困,腦袋一點一點的,如同小雞啄米一般。
然后只有在孫昀或者謝起提醒時,被驚得醒過來。
但是現(xiàn)在,王嵐手里抓著毛筆,聚精會神地聽謝起講課。
下課后,孫昀剛想檢查王嵐上課學(xué)得怎么樣,憨憨就抓著書卷,湊到了他旁邊,積極地問:“這里,這里,還有這里,狗奴才,這幾個地方我都聽不懂。”
孫昀扭頭看了眼王嵐求知若渴的眼神,有些匪夷所思,“你最近怎么變勤快了這么多?鬼上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