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彪爆喝一聲,臉上全是興奮的獰笑。
“嘎吱——”
沉重的堡門,緩緩打開。
白彪提著他那把環(huán)首大刀,帶著三十多名殺氣騰騰的親衛(wèi),如狼似虎地沖了出去。
他們沒有馬,卻比馬跑得還快!
墻頭上,所有的新兵,都看傻了。
步卒,追殺騎兵?
這是何等的瘋狂!何等的悍勇!
遠處的韃子十夫長木貼,也被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。
他拼命地抽打著馬屁股,頭也不敢回。
可白彪那群人,就像是跗骨之蛆,死死地咬在他們身后。
戰(zhàn)斗,很快就結束了。
除了那個叫木貼的十夫長,仗著馬快,僥幸逃脫之外,其余的韃子,盡數被白彪帶人砍翻在地。
墻頭上,一片死寂。
所有的新兵,都呆呆地看著遠處那片小小的修羅場,看著白彪的人利索地補刀,收繳兵器,然后興高采烈地牽著那十幾匹還在哀鳴的戰(zhàn)馬,返回墩堡。
他們的腦子里,一片空白。
原來,仗是這么打的。
原來,韃子也不是殺不死的。
一股混雜著恐懼、震撼、乃至興奮的奇異情緒,在他們心底悄然滋生。
趙五靠在墻垛上,任由鮮血浸濕了衣甲。
他看著秦烈那依舊平靜的背影,心頭第一次,生出了“敬畏”這種情緒。
他的投名狀,今天,才算是真正用血寫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