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,不就是個太師嗎,在朝廷那么威風,到了家里還不是得把他捧著護著?
陸五和五夫人對上眼色,陸五起了身,“飯也吃飽了,子勉,大嫂,四哥和四嫂,我們夫婦二人便先回房了。”
四夫人哪有好臉色給他們,不搭腔地喝湯,體面人肖氏頷首,“隨意。”
可沒成想就在這話語間,院外守門的小廝急急跑來,“家主!出大事了!”
“何事?”陸子勉問。
小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眼睛一骨碌就轉到了陸五臉上。
“看老子做什么,你倒是說?。 标懳宓裳?,他倒想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小廝從沒經(jīng)歷過這種事,此刻膽戰(zhàn)心驚。
干脆跪下來埋著頭大聲地說:“門外來了個自稱是怡香閣的妓子!點了名要找五爺!”
“怡香閣?春樓妓子點名來找?”五夫人一個眼神朝陸五射去,“怎么回事兒!”
陸五舌橋不下地狡辯,“什么,什么怡香閣!老子從沒去過!”
小廝可不理會他們的爭吵,只交代:“那妓子還說、說她有了五爺?shù)姆N,要五爺給她一個活法。”
“要不然她大喊大叫地鬧起來,必叫隔壁的御史來評理!”
肖氏唯恐這個妓子會害得陸家名聲盡毀,顧不得理智就喊,“那還等什么,快快把她請進來!”
“她不進來,說怕深宅大院將她囫圇個地吞了去,到時候喊冤都沒人聽見!”
陸子勉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看了。
他走到太師這個位置全靠自己,從未依賴過這些叔叔嬸嬸,而他們竟屢次三番給他添麻煩!
“子勉!”陸五怕了,“我真沒去什么怡香閣,肯定是那娼妓攀咬想賴上我訛詐錢財!”
陸子勉忍無可忍,“我不管五叔用什么法子,哪怕是下跪都得把她請進來!”
他發(fā)起火來就像換了一個人,如同暗伺在叢林的狼。
眼神帶著殺氣,讓人心驚膽顫!
陸五踉踉蹌蹌地跑出正堂。
府門外已圍了大群百姓,陸五一露面說了幾句,蕙娘就跟著入了陸府。
她留了后手并不害怕,見到陸子勉的時候卻突然臉頰羞紅。
她看著陸子勉挪不開眼,暗想陸太師竟當真長得如此俊俏。
要是能留在陸府日夜看著,便是死也無憾了……
“你姓甚名誰,可知這是什么地方?”肖氏睥睨她問。
蕙娘收回眼神,低頭道:“奴家沒有姓氏只賤名一個蕙字,蕙娘自知這是陸太師的府邸?!?/p>
“那你還敢編造謊言來攀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