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太師來回門,該當(dāng)喚你一聲岳父,若叫姑父,那太師該當(dāng)改口叫喬姑娘一聲表妹,而非夫人。”
傅寒渚打量著陸子勉,眼神里充斥戲謔,嘴中卻問:“宋老將軍覺得呢?”
他雖尊宋政一聲老將軍,但宋政已然致仕,手里頭既無兵權(quán)也無官職,只掛著將軍的勛稱。
宋政看一眼喬寧玉,又看一眼陸子勉,“是……是該糾正?!?/p>
陸子勉聽此道:“子勉習(xí)慣拿將軍府當(dāng)家了,本想一家人之間不分稱呼,侯爺既已開口,那小婿見過岳父?!?/p>
“喬姑娘覺得如何?”傅寒渚突然看向喬寧玉,目光如炬。
喬寧玉原本很淡定,但傅寒渚一道眼刀甩來足以讓人慌神。
她眨眼,“口頭稱呼罷了,我不在乎?!?/p>
“是不在乎稱呼,還是不在乎人。”
喬寧玉聽出來了,傅寒渚是有話想說,她閉嘴任他發(fā)揮。
傅寒渚將手里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擲,“本侯昨日聽了個(gè)傳言,說陸太師的叔父在府上仗勢(shì)欺人,毒打侄媳?!?/p>
“陸太師,可有此事?”
在場(chǎng)的都瞪大了雙眼,除了陸子勉,他寒著臉,傅寒渚故意提及就是在給他挖陷阱。
若他承認(rèn),失的是陸家體面,而傅寒渚也定要借機(jī)提起膏藥一事。
若他否認(rèn),便是視喬寧玉為無物,他所承諾的給她一個(gè)交代也成空話!
但,承諾哪比得過家族臉面。
陸子勉,“并無……”
他剛開口說出兩個(gè)字,喬寧玉打斷道:“關(guān)乎我的傷勢(shì),輪不到你來開口。”
她淡靜非常,“反正我傷或不傷,都沒人能給我公道。”
宋政聽她說話的語氣不樂意了,“你說的這是什么話,什么叫傷或不傷,難不成子勉還能騙人?”
“傷了就是傷了,沒傷就是沒傷,即使是受了傷,那也是長(zhǎng)輩的管教,誰知你是不是在陸家又做了不體面的事!”
喬寧玉聳肩。
這個(gè)“又”字一出,就像是在戳傅寒渚的腦門。
傅寒渚挑眉,“罵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