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若文慈眉善目,皺著眉梢訓(xùn)宋政,“還有你也是,女兒回來扯從前的事情做什么?”
很明顯,她的到來讓堂內(nèi)瞬間安靜,的確起到了一些壓制作用。
陸若文習(xí)慣執(zhí)掌大局,對嬤嬤發(fā)令道:“已晌午了,去叫后廚上菜?!?/p>
“也請侯爺入座,寧玉到了宋家就是回了娘家,她在娘家說的話對或不對,我們自是不會計(jì)較的?!?/p>
她明里暗里都在說傅寒渚多管閑事。
頭一次見傅寒渚吃癟,喬寧玉心說。
可下一瞬,傅寒渚眼神冷起來,正面回應(yīng),“那是本侯多管閑事了?”
陸若文背脊發(fā)涼。
她再怎么也是他未來的岳母,他……他都不尊老的嗎?
“宋夫人遲遲不登臺,現(xiàn)在倒是抓住時(shí)機(jī)替人解圍來?!?/p>
傅寒渚輕嗤,“陸太師為人丈夫,怎不說說你家長輩是怎么管教新婦的?”
陸子勉只覺渾身緊繃,“侯爺,這是陸某的家事?!?/p>
“大燕朝律,陸太師比我清楚。”
“若是陸太師要遮掩包庇陸興貴做的腌臜事,本侯不介意替御史監(jiān)察百官?!?/p>
傅寒渚或許被激怒了,“也不介意請?zhí)映鰧m上你陸家的門,讓蕭允看看他老師的家人是何等模樣?!?/p>
敢直呼太子姓名的下臣也就只有傅寒渚一個(gè)!
他叫出太子名字的那刻,堂內(nèi)的人皆往地上一跪,喬寧玉正屈膝要跪,傅寒渚握住她的手腕。
喬寧玉忙抽回手往后退,傅寒渚懶懶道:“跪什么,都站累了?”
眾人又趕緊起來。
陸子勉知道今日傅寒渚是來針對他的。
“叔父確實(shí)傷了夫人,陸某昨日便已將五叔一眾請出府邸另住,往后再不回府?!标懽用愕皖^直言。
陸若文臉色煞白。
傅寒渚坐下了,像個(gè)大爺似地翹著腳,“不夠?!?/p>
陸子勉調(diào)整呼吸,咬著唇,“京城宅院難尋,陸某打算明日就將五叔一家送去老宅華亭?!?/p>
華亭距京都路程足足半個(gè)月,陸五要想回來一趟很不容易。
“行了?!备岛镜哪抗獠唤?jīng)意掠過喬寧玉,“餓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