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三個蠢貨,宋綰月心頭一緊。
她撐著桌角站著,為不露破綻主動開口道:“左鐘副將,這是何意?”
左鐘沒好氣地踩上其中一人的胸口,“張嘴說話,讓宋大小姐聽聽我這是何意?!?/p>
那人半點都不帶猶豫地嘶吼,“是宋大小姐給了小人十文錢,讓我找?guī)讉€弟兄去街上痛罵喬氏,不,是陸夫人……”
“宋大小姐讓我們罵得越難聽越好,還說事成之后要再給我們十文錢!”
宋綰月瞪大雙眼,臉色煞紫。
傅寒渚失笑地道:“罵得有多難聽,說出來我聽聽?!?/p>
左鐘拽起那人的胳膊強壓著他的膝蓋讓他跪下,他吃痛一抬頭見武安侯那雙幽深的眸正死死射來。
他太害怕了,一轉(zhuǎn)眼又看見了被他罵的正主——喬寧玉也在審視自己。
他一時心慌,脫口就要重復在街上罵的話,“喬女不貞……”
“噼啪!”
一枚扳指精準打在男人的嘴上。
傅寒渚揉搓著食指,臉上已無笑意,只剩陰鷙,“框你的竟真敢說,拉出去把他舌頭拔了?!?/p>
“其余的拖去游街示眾!”
左鐘動作快,拖著那人轉(zhuǎn)了個身,只是眨眼的功夫,一聲殺豬般的尖叫嚇得宋綰月捂了嘴。
陸子勉面色蒼白。
傅寒渚朝宋政去來一眼,“城中管轄如此松懈,是本侯作為羽林軍統(tǒng)領的失職。”
“將門千金如此粗俗,是宋老將軍作為父親的教育不周?!?/p>
“有女如此,我們兩家的婚事也沒必要繼續(xù)了?!备岛镜?。
宋政如臨大敵。
從前他在戰(zhàn)場所向披靡,可久經(jīng)戰(zhàn)事,身上已滿是傷痕。
他眼見自己無力再奪功名便在二十年前傅家被敵軍包圍慘死軍營時,冒險救了幼童傅寒渚一命。
宋家能得到這個婚約,也是傅寒渚要報救命恩情。
現(xiàn)在傅寒渚主動退婚,往后京城的男兒們怎敢再跨將軍府大門!
宋政氣急敗壞地指宋綰月,“逆子!你怎能對你妹妹做出這種事來!”
宋綰月眼睛濕紅,“我怎么可能做這種腌臜事,寧玉是我的妹妹,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怎會如此愚蠢買通外人去罵她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