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們茶都喝了三盞,這正廳看來看去也看不出朵花來,林萱還沒來。
劉秀瑩有些壓不住脾氣,站起身。
“林萱這是真把自己當指揮使夫人了,連自己的母親和婆母的人都敢如此怠慢!”
來昌平伯府之前,她先去了京兆府衙,若是普通案子,她搬出林士誠的名頭,林夢月立時便能放出來。
但壞就壞在,人是錦衣衛(wèi)送過去的,還言明了是因為惡意栽贓指揮使夫人的鋪子,那京兆尹哪里敢得罪沈逸辰,只和她打太極,連人都不給見。
她的月兒從小金尊玉貴,怎吃得了牢獄之苦,所以她一天都等不了,出了京兆府衙,就來了昌平伯府。
只是原本以為陳如蘭能拿捏了林萱,讓林萱乖乖答應放人,不想林萱連靜嵐院都不出,還要她親自上門!
桂嬤嬤養(yǎng)氣功夫好得多,但跟在陳如蘭身邊這么多年,也都被人捧著,自然也是心高氣傲,去了一趟京兆府衙吃了閉門羹不說,現(xiàn)在在林萱這里還等了這么久,雖沒說什么,但臉色已經(jīng)難看了下來。
“咳咳,林夫人何故發(fā)這么大的脾氣?原就說了我身子不適,出不了門,現(xiàn)在我強撐病體來迎你們,竟還說我怠慢!”
林萱虛弱的扶著清珠的手,走一步,喘三喘,緩步走進正廳。
“見過大少夫人?!?/p>
桂嬤嬤一張臉上沒有表情,給林萱行了個禮。
劉秀瑩看見林萱如此,眼中閃過一抹算計。
“母親是關(guān)心萱兒身體,心里焦急。萱兒是還在與母親置氣嗎?連一句‘母親’也不愿喊了?!?/p>
劉秀瑩抹了抹眼角。
林萱唇角掛著淡淡的嘲諷。
“不是從幼時起,林夫人便不許我喊母親的么?如今又說什么我不愿喊?!?/p>
劉秀瑩臉色一僵,扯起一絲笑。
“萱兒這說的是哪里話,母親不過是說的氣話,這么多年了,萱兒還放在心上。”
林萱在主位上坐下,順了順氣。
“不知林夫人和桂嬤嬤有何事,非要見我?”
說起這,劉秀瑩哭得真情實感起來。
“萱兒啊,你是不是還在因為當日頤源堂之事怪罪母親和月兒?如今頤源堂也給你了,月兒再怎么說,也是你的親妹妹,你怎可將她送官啊!”
桂嬤嬤也幫腔道。
“是啊,大少夫人,老奴也是這個意思。雖然二夫人有錯在先,但她也沒有惡意,只是受了那吳掌柜的蒙蔽,況且二夫人既是您的長輩,也是如今府中掌中饋的當家夫人,怎能送去京兆府衙那種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