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頌稍微有不愿意的表示,他就冷聲:
“我是你爸,還使喚不動你了?你爺爺就是這么教的?”
當(dāng)年倆孩子還小的時候,蔣開山接了個特殊任務(wù),一走就是十多年。
等他回家,才知道妻子重病死了,七歲的蔣松自己都還是個孩子,卻硬是帶著兩歲的弟弟,又當(dāng)?shù)之?dāng)媽,替他把小兒子給養(yǎng)活了。
蔣開山對倆兒子都心中有愧,尤其是對蔣松,愧的更深些。
講話就不會像對蔣柏那么不留情面。
再加上讓人端茶遞水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隨他去了。
但對蔣天頌來說,就是從小沒見過幾次面的父親,每次一出現(xiàn),就對他劈頭蓋臉指責(zé),拿他當(dāng)傭人使喚。
一頓飯,他自己沒吃多少東西,全伺候蔣松了。
蔣松對他沒好臉色,卻對蔣天奇和顏悅色,溫和地問他假期過得怎么樣,得知人家學(xué)習(xí)的不錯,成績提升了,還當(dāng)場拿出錢夾,表示要給予鼓勵。
他做這些的時候,還會瞄蔣天頌的神色,擺明了捧一踩一,讓他明白,他蔣松也是會對人好的,是他蔣天頌不配。
蔣天頌黑著臉熬完了這一餐,回房洗了個冷水澡,依舊感覺胸膛里像揣了把火。
看蔣松的樣子,他這次回來,還想在蔣家多住一陣子。
蔣天頌坐在床頭,腦海里翻找最近手中過的公文,看有沒有哪個案子有疑點,讓他回去加班的可能性。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,來電話的是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。
“沈喬菲?”
沈喬菲哼了聲:
“蔣大檢察官,真難得啊,總算是找到你人了?!?/p>
她心里還帶著上次商場的不滿,但她和蔣天頌也不是一天兩天認(rèn)識了,她深知這個男人是不可能主動哄人的。
所以消氣后,還是她主動來找他,遞出臺階:
“給你個和我道歉的機(jī)會,圈子里的人給我組了個局兒,很多人我都不認(rèn)識,你在天北熟,過來給撐個場子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