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她媽整天以淚洗面,她爸日日唉聲嘆氣,她哥質(zhì)問她為什么要回來,連池家的狗都抑郁不吃東西了。
所有人都說是她害死了池珍珍,她也覺得自己是個罪人。
可現(xiàn)在池早知道,她不是罪人,她就是個被哄的團團轉(zhuǎn)的傻子。
想到這兒,池早躺在炕上,慢慢勾起唇角。
既然給了她機會,那這輩子她一定要親眼看著、親手把池珍珍一點點送入地獄!
至于所謂的親人……呵,她不要了。
心里有了計較,池早正準備起床,“哐”,房門撞到了墻上。
王梅花沖進來,兩步上前,照著炕上就打,“睡睡睡!咋不干脆睡死你!蹬鼻子上臉的東西,給點好臉你就……?。 ?/p>
正罵的起勁,兜頭一個枕頭狠狠砸上了王梅花的腦袋。
枕頭是草籽充的,一個能有四五斤重。池早又用足了力氣,一下就砸的王梅花腦袋發(fā)暈。
她翻身站在炕上,比王梅花高了半截,抓著枕頭,又朝人砸過去。
砰砰砰!一下又一下,一次比一次更重。
“小賤人,你、你……”王梅花開始還能罵兩句,還舞著胳膊想打人,到后面直接被砸的眼前發(fā)黑,晃悠著栽到了炕上。
池早跨步騎到她身上,枕頭往她臉上一壓,就將人鼻子嘴捂的嚴嚴實實。
“唔唔……唔!”
王梅花掙扎,惡狠狠的瞪著池早,手胡亂抓掐,一副“趕緊給老娘放開,不然打死你”的模樣。
池早一句話不說,面無表情,只死死盯著人捂住枕頭,手上力氣又大了幾分。
時間一秒秒過去,窒息的感覺終于讓王梅花害怕了,她手腳漸漸沒了力氣,眼睛通紅一片,哀求的看著池早,恨不能給她跪下。
可池早依舊捂著枕頭,一動不動。
就在王梅花以為池早瘋了,自己要死了的時候,猛然,枕頭被丟開。
“咳、咳咳,呼、呼……”王梅花咳嗽著拼命吸氣。
“趙嬸子家的雞香嗎?”池早看著她鼻涕眼淚流滿臉的狼狽樣子,冷聲說了第一句話。
她記得分明,上輩子,被接回家的前一晚,王梅花大晚上出門,悄摸偷了鄰居家的雞。
王梅花一驚,喘氣聲都停了兩秒,“什、什么雞,你、你睡懵了吧,說啥胡話呢?!彼煊膊怀姓J。
池早盯著她,“胡話?你偷了程富山的鋼筆給娘家侄子,硬說是我弄丟的也是胡話?前些天中秋回娘家,你和你后媽帶來的便宜大哥鉆苞米地也是胡話?我記得,你那天發(fā)騷還特意穿了條紅褲衩,沒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