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弈沒好氣的瞥他一眼,轉(zhuǎn)身進了審訊室。
紡織廠,蔣家。
“怎么樣了,你表叔說票什么時候能換到了嗎?”蔣銘偉他媽看兒子一眼,隨口問道。
蔣銘偉聽著耳邊“嘟嘟嘟”的聲音,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掛上電話。
“表叔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???”他沒回答母親沈芳的話,反而問道。
“心情不好?沒有吧。怎么這么說?”沈芳不明所以。
蔣銘偉:“這不是我話都沒說完,表叔就把電話掛了嘛,還冷冰冰的。”
“掛了?”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,沈芳瞬間放心下來,“可能是有緊急任務了吧,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蔣銘偉想說不光是掛電話的事,表叔還拒絕幫他換票了。
但想到以往有什么事,但凡他說了,表叔總會想辦法幫忙,蔣銘偉心道,可能真是有什么不好辦的任務了,不然他明天去部隊一趟,當面和表叔說算了。
這么想著,蔣銘偉放下心來,挑挑揀揀從茶幾上的盤子里拿了個蘋果。
“唔,還挺甜的?!彼Я艘淮罂冢榜R嬸子,蘋果家里還有嗎?有的話你都給我留著,我要用?!?/p>
沈芳聽他這么說,有些奇怪,“有什么用啊,這家里還要吃呢?”
“就是就是,我們還要吃呢!”旁邊,蔣銘偉的雙胞胎弟妹不滿的叫嚷。
“吃吃吃,家里那么多好東西,還不夠你們吃啊!”蔣銘偉瞪了弟妹一眼,才轉(zhuǎn)向沈芳,“這不是珍珍喜歡吃蘋果嗎,等后天周末休息,我去農(nóng)場一趟,給她帶點?!?/p>
池珍珍?
沈芳張了張嘴,想說不行,可想到丈夫蔣守國的話,終是沒反對。
其實,自從池珍珍被抓,她就不太想銘偉再和她談對象了。按她的想法,最好干脆和池家解除婚約才好。
畢竟不管是不是被逼的,又罰了多長時間,勞改了就是勞改了。
可偏偏蔣守國不同意,說和池家十幾、二十年的交情了,池珍珍本身也很優(yōu)秀,總不能因為這么點事就翻臉不認人。
看著兒子提起池珍珍就眼睛發(fā)光的樣兒,沈芳心道,算了,談對象就談對象吧,好在這次的事檔案沒記錄,等過兩年,大家也就慢慢忘了。
因為沈芳的退讓,蔣家的氣氛還算和諧。
但另一邊的池家就不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