喇叭聲又響了起來。
“媽!”池硯輝喊了一聲,同時目光沉沉的看著池早。
“走了!”池錦年也說,“等我回來再收拾你!”
他指了池早一指頭。
許琴咬了咬牙,“死丫頭,你最好盼著你弟沒事兒,不然……”
她用力把胳膊從池早手中拔出來,轉(zhuǎn)身快步朝小汽車跑去。
池早看著這一幕,直到汽車消失在路盡頭,勾起的唇角才緩緩落下。
盼著池硯彬沒事兒?
呵,說什么夢話呢!
要不是殺人犯法,她昨晚就算不弄死池硯彬,最少也打殘他。
也免得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以后再害人。
可惜啊……
這么想著,池早抬起胳膊看了看,果然,兩邊胳膊肘皮全磕破了,滲出的血跡浸濕了衣袖。
她蹲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車,往池家回去。
不遠(yuǎn)處,目睹了一切的李大媽,眼睛嘰咕了幾下,趕緊甩著腿兒迎上前。
“早早,怎么樣,你沒事兒吧?”
她偷瞄著池早的臉色,“那啥,家里有紫藥水,等我找出來你抹點兒,趕明兒就不疼了?!?/p>
池早掃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李大媽見此,也不敢再說。
她跟在池早身后,綠豆眼卻一刻不停地偷偷打量著池早,從頭到腳。
等兩人進了院子,池早正停自行車呢,李大媽湊上來,“那啥,早早,你昨晚去哪兒了,咋一晚上沒回……”
唰一下,池早扭頭看向她,視線冰冷,帶著兇光。
李大媽一驚,嚇的倒退一大步。
“我、我啥也沒問。不、不是,我、我啥也不知道,我……”她邊說邊飛快搖頭,畢竟池早那眼神兒,她不想挨打,更不想被攆回農(nóng)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