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重重摔上,阻隔了池錦年的聲音。
池早心情絲毫沒受到影響,她收拾了下東西,看向手里的一百多塊錢。
原本這些是要給師父他們買東西的,現(xiàn)在熊哥讓小六兒把錢還了回來,東西都白送給了她。
她手里一下就寬松不少。
既然這樣,她也給自己買點(diǎn)東西吧。
衣服,鞋襪,還有……池早摸了摸臉,再買點(diǎn)雪花膏什么的好了。
亂七八糟計(jì)劃了一通,等聽著樓下安靜下來,池早拿著干凈衣服去洗漱。
之后很快躺上床睡覺,卻再一次沉入了莫名的夢境中。
第二天她起床照舊去上班。
而池錦年剛走進(jìn)辦公室,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他接起:“喂,紡織廠采購科,請問……”
“哥,是我啊,珍珍他爹程富山?!彪娫捔硪活^說道。
池錦年嘴邊的話一頓,他看著手里的話筒,恨不能這就掛斷了。
但想到池珍珍,池錦年煩躁的閉了下眼,“是你啊。怎么了,有什么事嗎?”
他問,完全把幾天前答應(yīng)匯錢的事忘了個(gè)一干二凈。
程富山聽他這么說,哪兒還有不明白的。
想到昨兒個(gè)家里被人砸的砸、搬的搬,他氣得恨不能乎池錦年一巴掌,但為了錢,卻只能生生忍著。
“哥,是這么回事兒,就先頭我打電話,你答應(yīng)給咱匯的錢……”
??!
池錦年嘴巴微張,這才依稀記起是有這回事兒。
只是吧……
“富山啊,”他語氣緩下來,“那個(gè)錢怕是給不了你了。不不,你先別急,聽我說完。對,我知道我先前是答應(yīng)了,但這不是情況有變,珍珍出了點(diǎn)事兒嗎?你不知道,就我們?nèi)ソ映卦绲哪翘臁?/p>
程富山聽著從話筒里傳來的講述聲,只覺兩條腿越來越軟。
“所以啊,為了給珍珍交罰款,我們不但掏空了家底兒,還借了不少外債,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程富山拼著最后一點(diǎn)力氣掛上電話,便再也站不住了,翻著白眼就一屁股坐去了地上。
“他爹!他爹你咋了,你別嚇我啊,他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