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這誰?。吭趺礇]見過?!背卦缤赃吰骋谎?,“李大媽,該不會是你老家村里的哪個親戚進城了吧?”
“嘖嘖,種地真辛苦啊,瞧給人小臉兒曬的,又黑又糙!”
又黑又糙四個字,池早故意加重了聲音,只聽得原本眼底還帶著幾分得意的池珍珍瞬間變了臉色。
“胡說,我才沒有又黑又糙!”她急忙抬手捂住臉大聲反駁。
可這樣的反應(yīng),反而把眾人落在池早身上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臉上。
池珍珍曬黑了這一點,原本眾人也知道,畢竟在農(nóng)場干了一個月的農(nóng)活,哪兒能不變黑呢。
只不過先前他們并沒有覺得有多嚴重。
可如今視線乍一下從池早的白皮子轉(zhuǎn)到池珍珍臉上,那一瞬間的視覺差異,簡直讓眾人驚得瞪大了眼。
客廳再次安靜下來,但這一回卻是因為池珍珍。
也是這時,有了對比池家?guī)兹瞬藕笾笥X的發(fā)現(xiàn),池早竟然在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時候,變了那么多。
再不是當初去大河村接她時又臟又丑的畏縮樣子。
皮膚變白了,人也漂亮了,白襯衣黑褲子,兩個齊肩的麻花辮,一雙千層底布鞋。
若是不知情的人見到她,絕對會認為她自小就是城里長大的。
再看池珍珍,頭發(fā)枯黃,一張臉就如池早說的那樣,又黑又糙。
兩人放在一起,那對比簡直了。
這其中屬蔣銘偉的震驚最重,畢竟在座的除了池珍珍,就屬他見池早見的最少。
如今看著這一幕,他竟一時愣怔住回不過神來。
“嗚嗚嗚,媽媽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?”
正當氣氛有些尷尬時,池珍珍的哭聲響起。
她眼淚刷刷的流,整個人可憐又無助,許琴才看了一眼,就心疼得不行。
“胡說,你可是媽媽的小棉襖,媽媽怎么可能不喜歡你?!痹S琴連忙抱住她哄,還抽空瞪了池早一眼。
“不就是曬黑了一點兒嗎,怕啥?你等著,明天媽媽就去百貨商店給你買好的擦臉油,你用上了,再修養(yǎng)幾天,一準兒變得和以前一樣漂亮。”
“就是,池早你少胡說八道,我姐好看著呢!”卻是池硯彬習慣性的嗆聲。
“還有,我姐都回來了,你趕緊從她房間滾出來,聽見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