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吃早飯的時間。
紡織廠家屬院,池家。
池珍珍昨晚還是在池硯輝的房間睡的。
至于池硯輝,則是繼續(xù)和池硯彬擠一張床。
說起這事,池珍珍就忍不住氣惱。
明明昨天在外面,許琴都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要砸門把池早的東西扔出來,把房間還給她了。
可偏偏,回來和池錦年一說,他猶豫了下竟然攔住沒讓。
之后池珍珍才從許琴嘴里知道,池早那賤人,竟然搭上了婦聯(lián)主任和工會主席的媳婦兒,還威脅說敢虐待她,她就去舉報。
真是可恨!
但想這樣就讓她把房間讓給池早,怎么可能!
想到這里,池珍珍咽下嘴里的粥,假作不知的道:“咦,怎么沒見早早妹妹,她是還沒起床嗎?我去叫一下她吧,免得一會兒粥都涼了。”
一句話,讓正在吃飯的所有人都停了動作。
除了池硯彬那個巴不得池早倒霉的蠢貨外,池家其他三人全都黑沉了臉。
李大媽縮了縮脖子,卻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池珍珍視線從眾人身上掠過,只當(dāng)什么都沒看出來一樣,當(dāng)即放下筷子就作勢要去樓上喊人。
“姐,你就別操心那個掃把星了,她昨晚又出去和男人鬼混了,根本就一晚上都沒回來!”卻是池硯彬幸災(zāi)樂禍的說。
“什么?”池珍珍動作一頓,驚訝不已的看向他,“硯彬,早早是你姐姐,這種話可不能亂說,要是被外人聽見再誤會了,那她的名聲可就毀了!”
“切!姐,就你心善。還誤會呢,誤會誰都不能誤會她?!背爻幈蚍瘩g。
“你當(dāng)我為什么說的這么肯定,還不是因為這已經(jīng)不是池早第一次夜不歸宿了!”
“就姐你沒回來的那段時間,爸媽親眼看見她坐著兩個男人的摩托車走了,那會兒可都天黑了呢!”
“還有……”
“閉嘴,那么大一碗飯,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!”卻是池錦年氣怒的打斷了池硯彬的話。
“本來就是,我又沒說錯?!背爻幈虿环獾泥洁臁?/p>
“爸爸,你別生氣,對身體不好?!背卣湔溱s緊勸池錦年,“那什么,早早妹妹應(yīng)該就是昨天不小心讓媽媽崴了腳,心里害怕,所以才一大早就起床躲出去了吧?!?/p>
“再說和男人鬼混,那可是搞破鞋,要是萬一被發(fā)現(xiàn)丟的可不光是咱們家的臉,那是要被批斗游街的,她應(yīng)該……不敢吧?!?/p>
最后一句話,池珍珍說得有幾分猶疑。
“屁,她膽子大的都敢砸死我了,還有什么不敢的!”池硯彬聞言又沒忍住,再次反駁。
“什么,她要砸死你,怎么回事兒?”池珍珍瞪大了眼睛,這次是真的驚到了,這事兒她還沒聽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