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做不做不做,死都不想跟砧板上的豬一樣被人劃刀子!
再說了,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,哪兒能隨便動呢?
這是尤挽彰聽到后的第一反應,也是他從小接受的某些教育的映射。
可話沒出口,他就看見了池早發(fā)紅的眼睛。
然后不知怎么的,尤挽彰忽然就想起了上次池早跑回大河村,跪在他面前,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。
尤挽彰不難想象,要是他真死了,池早只會哭得比那更慘吧。
罷了罷了,丫頭命夠苦了,也算孝順,他就忍耐一回吧。
“我還沒死呢,哭啥?”尤挽彰作勢瞪池早一眼,“得得得,反正看病的錢你出,要怎么樣都聽你的行了吧?”
“真的?”池早有些意外的問。
眼見尤挽彰不情不愿的點頭,池早當即就道:“說話算話,誰反悔誰是狗!””
“你說誰是狗呢,不孝的東西!”尤挽彰氣得瞪眼。
池早卻理都沒理他,只看向辦公桌后的人,“大夫,我們做手術?!?/p>
“不再考慮考慮了?保守治療情況好的話,效果也會很不錯。但手術只有一半的成功率,如果失敗,病人有可能下不了手術臺,你們……”醫(yī)生怕池早沒聽明白意思,又解釋了一遍。
可話沒說完,就被池早打斷,“不考慮了,麻煩您安排手術吧?!?/p>
她語氣里的干脆和果決,讓一旁的藍弈驚詫。
下不了手術臺的意思,就是當場死亡。
一半的概率,以池早表現出來的對尤挽彰的感情,藍弈以為她會選保守治療。就算最后決定手術,也肯定是在猶豫糾結,慎重考慮后才能做出的選擇。
可現在……
她真的不怕手術失敗,尤挽彰會立刻離她而去嗎?
但直到兩天后,眼見尤挽彰要被推進手術室了,池早卻依舊沒有改主意。
藍弈看著她幾天下來,明明面上笑著,卻越發(fā)消瘦憔悴的臉,忍不住拉著她胳膊道:“不要強撐,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,我去跟大夫說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就選手術?!背卦鐓s堅定的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