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愣的看著藍弈,好一會兒才抬手喝了口水。
“聽話,多喝點兒。”藍弈又道。
池早于是又抬起手,喝了一口。
藍弈見此,摸了摸她的頭,轉(zhuǎn)身去水房洗了毛巾拿來。
“擦擦,能舒服點兒。”他從池早手里拿過搪瓷缸,換了毛巾遞給她。
見她頭發(fā)被淚水沾在了臉側(cè),又伸手幫她撩去耳后。
池早沒躲,她視線落在藍弈的臉上,好一會后,“藍弈,你和我,我們可以……”
可以怎么樣?藍弈聞言心一瞬提了起來,緊張的看著池早。
可池早嘴巴動了動,卻沒繼續(xù)說下去,抬手把毛巾蓋在了臉上。
太陽一點點爬高,又偏心的往西邊靠去。
就在發(fā)泄掉的恐懼隨著時間又一點點卷土重來時,終于,手術(shù)室的燈滅了。
池早騰一下站起來沖到門前,隨著一句“放心吧,手術(shù)成功了”,心神重回人間。
翌日,紡織廠家屬院兒。
又是打針又是吃藥,經(jīng)過兩天的治療,池珍珍的感冒終于好得差不多了。
身體舒服了,被池早當面嘲諷頂工,而心虛尷尬的情緒也緩了過來,池珍珍就忍不住好奇起池早的行蹤。
要知道,自從那天早上后,池早這幾天一直神神秘秘早出晚歸的,飯都沒在家里吃,也不知道在忙什么。
“咦,早早妹妹不在???她是又一大早就出門了,還是昨晚沒回來?。俊?/p>
飯桌上,池珍珍看了眼空著的凳子,眼睛眨了眨問道。
池錦年吃飯的動作一頓,臉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原本因為池早救人被表揚的事兒,他這些天沒少被領(lǐng)導和廠里人夸獎,話里話外都羨慕他生了個好女兒。
他心里高興,想著雖然池早是個臭脾氣,但看在她能給家里爭光的份上,以后總要多關(guān)心她些。
結(jié)果呢,剛關(guān)心,就發(fā)現(xiàn)她竟然又夜不歸宿!
一個姑娘家,雖說之前以為她和男人鬼混的事兒是誤會,可總這樣不著家,時間長了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鬼知道會說得多難聽。
等那時候,池家還不得跟著一起丟臉?
“對了媽,過兩天就是你和珍珍的生日,珍珍正式滿十八歲了,咱們怎么慶祝一下???”眼見池錦年臉色不好,池硯輝不想一大早的就又吵起來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