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啊同志,我就是一時太心急了,真沒有故意使壞!”池珍珍忍著脾氣道歉,“那什么,能不能問一下,我要是帶著戶口,能在你們這兒報名嗎?”
怕人想都不想就拒絕她,池珍珍又趕緊補充:“區(qū)也歸市里管,我在這兒報名應(yīng)該是可以的吧。那個……主要是家里人不同意我下鄉(xiāng),區(qū)辦公室又有人認(rèn)識我,我不敢去那邊,所以……”
啊,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。
小干事聞言愣了一下,表情好看了點兒,“行倒是也行,但必須得有戶口本,不然絕對報不了?!?/p>
戶口就戶口,只要能報就好!
池珍珍聞言眼睛一亮,意思是只要她找個借口從許琴手里把戶口本要出來,不就能把池早遠(yuǎn)遠(yuǎn)打發(fā)走了?
到時候她就挑個大西北最苦的地方,看那賤人還怎么害她!
這么想著,池珍珍心情好了些,腳步急切的就往池家回去。
半下午時起了風(fēng),沒多久天色也陰沉了下來。
白天還好,等太陽一落山,氣溫就飛速下降。
一陣風(fēng)迎面刮來,池珍珍忍不住打了個抖。
她連忙縮起脖子環(huán)住胸口,視線卻不經(jīng)意掃過最頂端敞開的扣子,立時又想起了先前被張大壯兩人動手動腳的一幕。
該死的,池早那個賤人倒是能解決了,可那兩個畜生又該怎么辦才好?總不能什么都不做,眼睜睜等著被他倆拿捏著把柄糟蹋吧?
想到這里,池珍珍剛轉(zhuǎn)好了幾分的心情瞬間又沉了下去。她擰眉思索,但怎么想都想不出該怎么辦才好。
天邊傳來一聲悶雷。
池珍珍抬頭看了一眼,暫時把張大壯和王量拋到腦后,小跑起來。
卻不想緊趕慢趕,等終于看見紡織廠大門時,大雨卻先一步落了下來。
“該死該死該死!賊老天,就不能晚一會,等我到了在下嗎?煩死了!”大雨中,傳來池珍珍氣急敗壞的罵聲。
另一邊,醫(yī)院。
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池早停下動作,把刻刀和木料裝進(jìn)包里。
等她收拾碎渣的時候,轟隆的悶雷聲炸響。
池早動作一頓,快速整理干凈,就走到窗邊往外看去。
“嘖嘖,還說沒意思,打個雷而已,這就擔(dān)心上了?”尤挽彰看見她的舉動,即便還虛弱著說話聲音都不大,卻還是忍不住取笑了一句。
“誰擔(dān)心了,我就隨便看看?!背卦鐓s不愿如了老頭兒的意,嘴硬道。
這兩天藍(lán)弈都是白天在部隊忙公事,晚上來醫(yī)院換她,讓她回去休息。
“切,就你那眼巴巴的樣兒,都快成望夫石了,能騙得過誰?”尤挽彰繼續(xù)嘴毒。
池早咬牙,也看不下去了,走回床邊給他拉了拉被子,“對對對,您眼睛多厲啊,騙過誰也騙不過您吶!”
“喲,這是終于肯承認(rèn)了?”尤挽彰卻還不放過池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