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琴和池硯輝也察覺了池珍珍的不對勁兒,兩人也都疑惑的用眼神詢問她到底怎么回事。
池珍珍還能怎么辦,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戶口本,只好不甘心的掏了出來。
“咦,不是說在房間嗎,怎么這就拿出來了?”池早故作奇怪的問了一句。
“不過沒事兒,只要不是丟了就好。說實話,剛才看你不想給的樣子,我還真怕你說弄丟了呢?!?/p>
一邊說,池早一邊直接動手,毫不客氣的從池珍珍手里把戶口本拽了出來。
是的,就是拽!
池珍珍捏得死緊,池早用了些力氣才拿到東西。
她低頭,看著差點被扯出個口子的土黃色戶口本,冷笑著在掌心拍了兩下。
“好了,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,我走了,你們接著慢慢吃吧?!背卦缫暰€掃過所有人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快去快去,別晚了?!背劐\年擺手。
池早卻沒搭理他。
她走了兩步忽然站定,又回頭看向池珍珍,“對了,你剛才不是問我禮物的事兒嗎?我送了呀,就昨天送的,你沒收到嗎?“
“刺啦”,凳子摩擦地面的聲音。
“你!果然是你!”池珍珍騰一下站起身,動作又大又急。
她指著池早,想質(zhì)問,可眼見其他人都不明所以的看過來,又生生咬牙忍住了。
不行,綁架犯的事絕不能讓池家人知道。
“嗤!”池早嗤笑一聲,抬腳離開。
一場秋雨一場寒,房門剛一打開,冷意撲面而來。
池早腳步?jīng)]停,打開自行車的鎖就跨了上去。
降溫的事她早有預(yù)料,已經(jīng)多加了衣服,只是給李老師他們做的被褥鞋襪,得趕緊找時間送回去了。
其實上次回去接師父的時候,就是好機會。
但那時她和藍(lán)弈關(guān)系微妙,除非實在沒辦法,不然她不想麻煩他。但現(xiàn)在么……
想到昨天車?yán)锬腥撕衲樒さ臉幼?,池早眼睛彎了彎?/p>
雨后的空氣清新,錯覺間似乎聞到了淡淡的香甜味道。
“早間廣播到此結(jié)束,以上內(nèi)容轉(zhuǎn)自《人民日報》知青事跡板塊,各位同志中午再見!”
身后傳來廣播站播音員的結(jié)束語,池早蹬著自行車出了紡織廠大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