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忽然要擋住藍弈的眼睛呢,因為在他抬頭朝她看來的那一瞬間,她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眼睛紅了。
很紅,還隱隱有水光。
他,一個鐵血軍人,竟然會因為自己胳膊上的一些疤就紅了眼睛?
池早有些不敢相信,這世上,真的會有人將自己看得這么重么?
真的會只因為一些已經(jīng)長好的傷疤,就那么心疼她嗎?
或許是活了兩輩子從來沒有過,她不敢也害怕相信。
所以,總要讓藍弈多想想的,認真想清楚之后,如果他還是……
“想啥呢?出去一趟丟魂了?。俊庇韧煺每粗躲蹲诖策叺某卦?,忍不住又毒舌。
“什么魂啊魂的,師父你說話注意點!”池早回過神,不滿的叮囑他。
“切,死鴨子嘴硬!”尤挽彰白了池早一眼,把手邊的報紙丟過去。
“趕緊的,不忙活著刻東西就念報紙,年紀輕輕的,你好意思干坐著發(fā)呆么?!?/p>
池早毫不客氣的也回敬了尤挽彰一個白眼,這才拿過報紙翻看著念了起來。
只是才念了沒多久,視線掃見手腕處露出一小截的疤痕,池早聲音一下頓住了。
“念??!不孝女,這才多一會兒,你就想……”
池早:“師父,您手里有祛疤的方子么?”
尤挽彰:“就想偷懶……啥?啥玩意兒,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?”
池早被他這反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抿了下唇還是又說了一遍,“你不是那什么……”
她無聲吐出“皇親國戚”四個字,“你們這樣的人家,好些不是手里都會捏著幾個頂好的方子么。那師父,你有沒有能祛疤的方子啊?”
“不是,綠二那狗東西嫌棄你了?”尤挽彰聽懂了,也怒了。
差點兒就騰得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怎么可能!哎呀,師父你別動!”池早眼疾手快按住他,連忙解釋,“他不嫌棄的,真的?!?/p>
“就是……我自己覺得不好看,所以就想……哎呀師父你就趕緊說吧,到底有沒有方子!”
眼見池早沒說假話,尤挽彰一瞬又癱了回去,“算他小子識相,不然……”
他哼哼兩聲,“至于方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