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芳又會怎么做呢?
池早真是好奇的不行。
“銘偉哥,你要去下鄉(xiāng)了,那你的工作怎么辦,就給我行不?”旁邊,池硯彬聞言眼睛一亮,連忙插嘴道。
這兩天,他一直惦記著這事兒呢,要不是怕沈芳生氣,他早跑去蔣家找蔣銘偉了。
蔣銘偉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,張嘴就想答應。
可話到嘴邊,想到這幾天家里鬧騰的樣子,他眼神飄忽了下,“那什么,這事兒先不急,等我走的時候再說。”
“倒是車的事兒……”蔣銘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,“珍珍,許姨,廠里的車明天都要用,我、我沒借到,所以珍珍的行李……”
話沒說完,但意思很明顯——車沒借到,所以那么多行李,要么池珍珍自己能拿多少拿多少,要么就得想別的辦法送過去。
池早恍然,她就說那么多東西,池珍珍怎么拿。
敢情是打著讓蔣銘偉借車,一股腦全給送到大河村的主意啊。
還真是想得挺美。
“那怎么辦?”池硯彬當即拉下了臉。
工作的事拿話推脫他也就算了,怎么說好的車也沒影子了。
該不會是看他姐要下鄉(xiāng)了,蔣銘偉就想把他姐踹了,所以故意糊弄他們呢吧。
真不怪池硯彬這么想,畢竟身邊類似的事可太多了。
他狐疑的看了蔣銘偉一眼,轉而問坐在旁邊,一晚上都沒怎么說話的池錦年,“爸,廠里的車明天真的都要用嗎?怎么這么巧?”
其他人也朝池錦年看了過去。
倒不是都跟池硯彬一樣懷疑蔣銘偉,而是想著池錦年有沒有辦法能借到車,畢竟眼下送池珍珍的事兒最重要。
可幾道視線落在身上,池錦年卻半天都沒開口。
“爸?爸你想什么呢?”池硯彬最沒耐心,又提高嗓門喊了一聲。
“???”池錦年這才回神。
他臉色有些不好看,“怎么了?大晚上的嚷嚷什么呢?”
“誰嚷嚷了,還不是你半天不說話!”池硯彬不愿意了,當即就回嘴。
“硯彬!”池硯輝拉他一把,“說正事要緊?!?/p>
他看著池錦年,“爸,銘偉說廠里的車明天騰不出空,你看你有沒有辦法,找人借……”
“借不到就坐客車去,不想坐客車,那就別帶那么多東西!”卻是池錦年煩躁的打斷了池硯輝的話。
“那么多人下鄉(xiāng),也沒見誰還有車送的,人家不也好好的到地方了?”
想到臨下班那會兒,蔣守國找來跟他說的那些話,池錦年就沒心情管這些雞零狗碎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