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勞你關心,我沒抽筋,就是看見惡心東西了,眼睛疼?!?/p>
王建軍毫不客氣的回敬,“倒是池科長你,我咋瞅著你走路姿勢不太對,咋滴,瘸了?”
池錦年臉上笑容一僵。
別以為他聽不出來,什么惡心東西,這個臭小子就是說他呢。
還有,也好意思說他走路姿勢不對,還不是你這臭小子騎個車跟趕著送死一樣,要不他能因為害怕跟丟了,就累得差點腿抽筋嗎?
但知道人是池早的朋友,池早還管人叫哥,池錦年好懸把到嘴邊的難聽話咽了回去。
“同志你可真是幽默,真會開玩笑?!?/p>
“我這不是擔心早早,急著騎車,累到了么?”
“那什么,同志,你看咱們這都見過不止一次了,我都還不知道你叫個啥名字?!?/p>
“這么著,我聽早早叫你哥,那我就托大,叫你一聲大侄子,你看……”
怎么樣三個字還沒出口,就被王建軍打斷!
“別!別!別!”他手舉到胸前,一副踩到屎的難看表情,急切的連說了三個別。
“我叔叔伯伯多的是,可不缺你一個?!?/p>
“我姓王,跟池科長你不熟,也不想熟,所以還是叫我王同志就好?!?/p>
話落,見池錦年臉上的笑再次僵住,王建軍莫名覺得有點兒爽。
所以他又補了一句,“當然,池科長要是能離我遠點,一句話都別跟我說,我會更高興。”
高興你大爺!
池錦年這回是真的氣到了。
想他好歹也是一廠科長,出去誰聽了不得給他個笑臉?
怎么池早認識的人,就跟她一樣,一個個都這么沒見識,這么不懂人情世故?
要知道,只要跟他處好關系,他能借著廠里采購的機會,幫忙弄來不少好東西。
心里直罵王建軍不識好歹,池錦年干脆也不想著有意跟他拉進關系了,轉(zhuǎn)而朝病床上的池早看過去。
“早早啊,你這是怎么了,怎么就又住院了?瞧你那小臉兒白的?!彼桓毙奶鄣貌恍械谋砬?。
旁邊,王建軍聽了這話,沒忍住又是一個大白眼兒。
不是,有弈哥照顧著,早早那小臉兒早恢復紅潤了好吧,池老登這是咋做到瞎話張嘴就能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