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,早晨應(yīng)該是聽見池錦年想讓她相親的打算了,等人走了,他回來雖然沒問什么,裝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。
結(jié)果一上午,不管旁邊有沒有外人,瞅著個機會就動手動腳,不是摸摸她頭發(fā),勾勾她的指頭,就是伸手捏捏她的臉。
那粘人的樣子,真是……
池早覺得好笑的同時,心里又忍不住發(fā)軟,跟吃了糖似的,甜滋滋的。
她伸手從包里拿出早上給藍弈量尺寸時記數(shù)字的本子,唇角笑容更甜了些。
其實上次藍弈出任務(wù)回來時,她把那塊藏藍的毛呢料子帶來當(dāng)時師父的病房,就是想著那天找機會給藍弈量個尺寸。
然后把料子送去裁縫店,找手藝好的大師傅,給兩人各做一件大衣。
但那天要說的事情太多,等后面把炸彈夢的事告訴藍弈后,就更顧不上量尺寸這樣的小事了。
一來二去,就耽誤到了今天。
幸好才剛?cè)攵?,現(xiàn)在再去裁縫店也不晚。
等下午的,等下午出院了,她就抓緊時間過去一趟。
哪怕多加點錢,也讓大師傅給加個急,盡快把衣服做出來。
還有跟王阿姨學(xué)織毛衣的事兒,明天上班的時候干脆把毛線也帶著吧。
心里有了計劃,池早這才把包重又放了回去。
那邊,藍弈先去水房把飯盒洗干凈,才拿去還了。
可從食堂出來,他剛走進住院樓,抬頭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藍弈眉眼微蹙,開口叫人:“銘偉?”
前面,正要上樓梯的蔣銘偉聞言步子一頓,回頭看去,“表叔?”
他眼睛一亮,“表叔你怎么在這兒?”
見藍弈并不像有傷的樣子,蔣銘偉又問,“是來探望戰(zhàn)友的嗎?”
藍弈卻沒回答,他瞥了眼蔣銘偉手里的保溫飯盒,“你這是來送飯的?誰病了?”
“可不是送飯的么?!笔Y銘偉點頭,一聽這話臉上笑容都落了下來,都不顧上理會藍弈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了。
他像是憋了一路的悶氣,干脆也不急著去病房了,幾步走到藍弈身邊。
“表叔,你說我爸是不是有啥毛???”
蔣銘偉撇嘴,“說了你都不信,你猜他是讓我給誰送飯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