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弈聞言看過去,果然見煤爐子燒得旺旺的。
知道尤挽彰就是故意嘴毒呢,藍弈也不生氣,“是是是,郁章是個細心靠譜的。”
“有他住在您跟前兒,我和早早放心得很?!闭f著話,藍弈把手里提的東西放去了桌上。
“師父,晚上吃飯了吧,吃的啥?我給您買了點胡辣湯,還熱乎著,您是這會兒嘗點兒,還是放著明天早上吃?”
胡辣湯?
尤挽彰吸了吸鼻子,聞到一股胡椒特有的辛辣香味。
他當即就有些饞了,但想到前兩天池早攔著不讓他晚上多吃的話,尤挽彰最終道:“算了,你要沒吃你就吃,我就不吃了,怕你轉(zhuǎn)頭跟丫頭告狀?!?/p>
一聽這話,藍弈低笑一聲,把胡辣湯騰去了旁邊的碗里。
“早早也是擔心您的身體,您放心,您這么聽話,我指定也跟她說?!?/p>
尤挽彰聞言翻了個大白眼兒,走到桌邊坐下繼續(xù)忙乎剛才的活兒,“丫頭兩天沒來了,是不是又出啥事了?”
他用懶洋洋的聲音,說出了讓藍弈吃驚的話。
明明那天郁章從醫(yī)院離開前,早早特意囑咐過,別把她出事的事告訴尤挽彰,就說單位有點忙,過兩天再去看他老人家。
結果師父還是察覺了嗎?
旁邊,尤挽彰見藍弈這反應,哪兒還不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他冷哼一聲:“就你們那點小九九,當誰看不出來?不過看你小子的臉色,丫頭指定是沒事了?!?/p>
“沒事就行,至于到底發(fā)生了啥,老頭子也懶得問。反正丫頭以后是你媳婦兒,你要連她也護不好,那也是你自己沒用?!?/p>
“不過你小子,上回見了郁章還跟斗雞似的,咋這回聽見我夸他,你還順著說話呢?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?”
說著話,尤挽彰手上動作也沒停,防震棚里漸漸彌漫出一股藥香味。
藍弈拖了個凳子坐去他身邊:“這回早早出事,多虧了郁章。要不是他……”
藍弈頓了下,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,“反正戀愛報告都打了,我才不怕?!?/p>
“嘖嘖,瞧你那德性!”尤挽彰聽明白了,但嘴上還是嫌棄了藍弈一番。
他指使人干活:“不急著走吧?去,手洗洗干凈,幫忙把這藥切碎搗爛了。”
藍弈于是又站起身,把手洗干凈后再次坐下拿起了桌上的藥。
“師父,您這是干什么呢?這是人參吧,瞅著年份不短。”
“當然年份不短了,這可是托人弄來的好東西。至于干什么用……”尤挽彰賣了個關子,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防震棚里一時安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