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著池早進了紡織廠,藍弈又坐了會兒,才踩下油門,往軍區(qū)大院兒開去。
不遠處,從未來老丈人家回來的池硯輝,看著開走的吉普車。
藍弈叔,他來紡織廠是去銘偉家的嗎?車怎么沒開進去?
還有,是剛才離得遠,還是他喝酒有點醉所以眼花,怎么他好像看見有個女同志從藍弈叔車上下來了?
池硯輝疑惑的皺起了眉。
大門口。
何大爺照舊袖著手邊看門邊跟人嘮嗑。
他人老眼神卻好,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池早。
“早早,這是出去了?”他熱情的打招呼,“瞧你,也不戴個圍巾啥的,臉都凍紅了?!?/p>
抬手摸了下熱燙的臉,池早露出抹不自然的笑:“早上走的急,就給忘了。那啥,何大爺,幾位叔,您們聊著,我先回去了哈。”
“行嘞,趕緊回去暖和暖和,可別凍病了?!焙未鬆敁]著手趕人。
池早笑容越發(fā)不自然,連忙快步走開了。
“嘖,多好的丫頭啊,長得好,心腸也好,還救人被表揚,被獎勵工作。咋池家人愣是放著這么好的親閨女不疼,疼個勞改犯呢?”
身后,何大爺沒忍住,跟旁邊的人嘀咕。
“哼,眼瞎唄!咱們以前就是被騙了,沒看出來許琴的真面目。連老人都打的人,能是啥好東西!”
“可不呢?哎我給你們說,就今兒早上,我從池家路過的時候,還聽見許琴在院子里罵早丫頭呢,真是不知所謂!”
“池科長看著也不像糊涂人啊,咋就這么拎不清?誒,對了!”說話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,目光灼灼的看向何大爺:
“何叔,你跟早丫頭熟悉,她有十八了吧,有對象沒有?我有個外甥,在糧站上班,他……”
“嘚嘚嘚!”何大爺擺著手打斷,“別惦記了,早丫頭有對象了,就前段時間,她親口跟老頭子我說的?!?/p>
其實是叫王建軍的那個小子說的,不過早丫頭沒反駁,那跟她自己說的也沒差了。
“有對象了?哎喲,咋這么快呢?真是,我外甥要工作有工作,長得也端正,這早丫頭,咋這么快就有對象了呢?”說話的人一臉可惜。
“何大爺,幾位叔,你們說啥呢,誰有對象了?”騎車回來的池硯輝,正好聽見了最后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