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什么時候,原本站著的兩人一點點倒退著,倒在了床上。
吻從唇上移開,落在臉側(cè)、耳垂、纖瘦的頸子……
房間里溫度越來越高,高到即便披著的棉衣掉了,即便睡衣的領(lǐng)口開了,池早還是覺得好熱好熱。
似是有一團火,在身體橫沖直撞著,卻怎么也找不到出口。
她不自主的咬著唇,雙手緊緊攀著男人的背,嚶嚀著無意識的說:“藍弈,熱~”
熱!
一個字,讓藍弈心跳都好似停了幾拍,下一刻又咚咚咚劇烈的在胸腔里躁動。
這個傻姑娘,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樣有多勾人?又知不知道,這就像邀請和默許?
但也是這個字,讓藍弈越發(fā)沖動的同時,也找回了些許理智。
他停下動作,看著肩頭和鎖骨已然半露的姑娘,赤著眸子,伸手幫她把衣服一點點整理好。
“早早乖?!彼f,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“等以后,等以后結(jié)婚了就不熱了,乖。”
話落,看都不敢再看池早迷蒙著明顯還沒回過神的模樣,就快速拉過被子蓋在了她身上。
“你乖,早點睡,我先走了,等會兒記得給窗戶扣上?!?/p>
似乎怕再待下去,真得會闖出什么禍來,藍弈說著,就徑自打開窗戶,翻了出去。
出去后還沒忘把窗戶給掩上。
雖然就算真的有什么了,也可以馬上打報告結(jié)婚。
但他的早早,他那么好的姑娘,他卻不想跟她的婚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倉促而成的。
他的早早,值得最好的東西。
冬日的夜晚,風(fēng)冷得讓人忍不住縮脖塌肩,恨不能裹著被子出門。
但對于此時的藍弈來說,卻是再好不過。
寒風(fēng)迎面,他長長出了口氣,才覺幾欲要潰散的理智重又回來了。
好在這會兒時間已經(jīng)晚了,夜黑天冷,外面一個人都沒有,總算避免了他出丑的可能。
但藍弈也沒急著走,他站在暗影里,一邊平復(fù)氣息,一邊看著透出燈光的窗口。
直到好一會兒后,看到池早走了過來,把窗戶關(guān)上扣好,他這才轉(zhuǎn)身,快速消失。
二樓房間。
其實下意識說出那句話后,池早就后悔了。
她沒想到自己會發(fā)出那么讓人聽了都感覺羞臊的聲音,也沒想到不過只是說了聲熱,藍弈的反應(yīng)就那么大。
以至于藍弈都走了,她還陷在沖動的燥熱和羞澀中,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