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始至終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任何不對。
池早看了眼廚房的方向,聽著李大媽七拐十八彎的哼著歌,微微勾了下唇角。
沒多久,勾人的肉香味兒就飄了出來。
池家四口在魏家吃肉的時候,池早和李大媽兩人也吃上了噴香的燉雞。
吃之前,池早用飯盒先盛了半邊雞出來,剩下的半邊,自己吃了雞腿雞翅雞爪,其他都給了李大媽。
別說,李大媽這人雖不是啥好東西,手藝確實不錯。
一頓飯吃完,池早額頭隱隱冒了汗,只覺渾身都暖洋洋的。
“嗝!”對面,李大媽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,而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。
“對了早早,這是買雞剩下的錢?!彼龔目诖锾统鰩讖埰弊舆f了過來。
池早瞥了她一眼,伸手拿起來,數(shù)了數(shù),一塊四毛。
這會兒副食店一雞買下來大概要兩塊七八的樣子,要是雞肥點兒,也能到三塊。另外還要肉票。
李大媽這個是在黑市買的,不要票,所以貴一點兒也正常。
顯然,她沒敢偷摸昧錢。
池早于是從里面抽了張五毛出來,推了過去:“這個給你,辛苦費。”
她說著,抬眼一瞬不瞬的看向李大媽:“管好自己的嘴,懂?”
正歡天喜拿錢的李大媽動作一頓,老臉立刻就僵了。
但她反應很快,馬上就點頭如琢米:“嗯嗯,早早你放心,我保管不會亂說?!?/p>
池早滿意了,這才收回視線。
這天下午,等池家四口滿面笑容的回到家時,那只老母雞已經(jīng)渣都沒剩下一點了。
骨頭被大黃狗吃了,連雞毛都被李大媽狠狠心,給扔灶臺里燒了個干凈。
要知道這年代啥都缺,要是正經(jīng)吃雞,雞毛李大媽可舍不得扔。
大些的好看的,可以留下做雞毛撣子,就是小些的毛,收了存起來,積攢多了也是能賣錢的。
因為在魏家喝了點酒,池錦年有些累,回來就回房間睡了。
許琴也沒好多少,本來之前感冒就沒好,如今請了假不用上班,她也干脆脫了外衣躺著去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