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,狠狠捏住許琴的下巴,“許琴,重要的不是錢沒了,而是拿走錢的人!”
“那人怎么知道匣子里有錢?他如果只是謀財還好,如果不是為錢,如果把事情捅出去了,你知不知道我們會怎么樣!”
怎么樣?
在這個豬肉八毛一斤,苞米面兒兩毛一斤,塊錢就能過一個月的年月,如果事情被捅出去……
許琴狠狠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“老、老池,那、那現(xiàn)在咋辦?。俊倍碱櫜坏孟掳捅荒蟮蒙?,許琴一把抓住池錦年的手,急切的問。
池錦年看著許琴這模樣,知道她總算明白厲害關(guān)系,總算不蠢的想什么報公安的事兒了。
他嫌棄的甩開許琴,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,抱住腦袋:“我怎么知道怎么辦?”
“要是知道怎么辦,我還會干坐著不動彈嗎?”
“嗚嗚嗚,那、那……”那什么,許琴說不出來。
她聞言,恐懼讓眼淚再也控制不住,嘩啦啦的往下流,很快就跟鼻涕一起糊滿了整張臉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池錦年深吸口氣,“眼下,就只能希望,拿了錢的人只是為錢,也怕自己做賊被抓,所以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吧。”
他搖晃著從地上爬起來,活動了下因為久坐和受凍僵硬的四肢。
“別在這兒繼續(xù)待著了。想坐就回去床上坐,不然病了又得請假扣工資!”
他伸手去拽許琴:“事情會怎么樣,現(xiàn)在還不好說。先別自己嚇自己。”
“許琴,只要一天沒真的出事兒,我們就一天不能自亂陣腳。班要上,飯要吃,絕對不能被人看出不對,聽見沒有?”
他壓低聲音警告。
許琴腿軟得厲害,但她知道池錦年說得對。
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沉住氣,必須要沉住氣。
是以,即便心里還是怕得要死,但許琴還是點著頭,順著池錦年的力道站起了身。
兩口子關(guān)了書房的燈,相互扶著,挪回了臥室。
等重新上床蓋了被子,不停打起寒戰(zhàn),才發(fā)現(xiàn)手腳都冰得像石頭。
“老、老池,”許琴想起了什么,哆嗦著道:“錢沒了,那、那答應(yīng)魏家的彩禮,還有結(jié)婚其他的花銷咋辦?”
池錦年直愣愣看著房頂,聞言道:“那個你就別操心了,我有辦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