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,我思來想去的,問題就出在血脈上頭,真是程家的種就不好?!?/p>
池錦年又篤定的強調了一遍。
似是為了讓大家相信他的話沒錯,他還舉例證明:“你看程有工,他是珍珍的親哥吧,那不就對女同志用強耍流氓了么?”
“就說今天這事兒,要換成硯輝,哪怕是硯彬,他們會聽了珍珍幾句話,就跟程有工一樣,干那種畜生不如的事兒嗎”
池錦年肯定的搖頭,“不可能的,我池錦年的種,絕對不可能干出那樣的事兒?!?/p>
“所以說,以前我們都是被珍珍給騙了,她就是個從根兒上就壞了的壞種!”
池錦年一錘定音:“我決定了,作為給你們的交代,哪來兒的回哪兒去。既然珍珍是程家的人,那她繼續(xù)待在我們池家的戶口本上也不是個事兒?!?/p>
“明天,明天我就去街道辦和派出所轉戶口改姓,以后再沒有啥池珍珍,只有程珍珍!以后我們池家,也只有早早一個閨女!”
“不行!”卻是池錦年話音都還沒落,許琴就激動的反駁。
“絕對不行!我不同意!”
“池錦年,你,你怎么能這么說珍珍!她可是我們辛辛苦苦養(yǎng)大的閨女!程珍珍?你、你竟然要給她改姓,還要把她趕走?你、你,有你這么當爸的嗎?”
“爸,真要這么做嗎?珍珍她……”池硯輝也不贊同的皺起了眉,很是不忍。
至于池硯彬,他騰一下站起來,伸手指著池錦年的鼻子,看他的眼神兒像在看仇人。
“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這么對我姐,你太壞了,一點兒當爸的樣子都沒有!你真虛偽,真讓我失望,我看清你了!”
撈起沙發(fā)扶手上的毛巾,池錦年就朝池硯彬兜頭砸了過去,“看清你奶奶個腿兒!你個毛都沒長齊的癟犢子,還跑來教訓老子了,你知道個屁!”
砸完他也不再強撐著最后那點兒體面了,瞪著眼睛就朝許琴和池硯輝看過去。
“咋地,就你們一個個都是好人,就老子又毒又壞?。俊?/p>
“不想改姓,不想攆人?行啊,你們那么聰明,那你們來說說,現(xiàn)在咋辦?”
“那可是搞破鞋,搞破鞋!還他娘的給女知青下藥!都不用等到明天的,信不信,就今天晚上,事情就能飛也似的傳遍整個家屬院兒,整個紡織廠!”
“以為這就完了?完個屁!”
“就這種帶色兒的熱鬧,他娘的不出兩天,就能傳得全城都知道!”
“信不信,有那是非愛嚼舌根的,聽了話茬之后,還能巴巴兒的跑到紡織廠來瞅一眼的?!?/p>
“人家瞅誰?當然是瞅破鞋的娘是不是老破鞋,破鞋的爹是不是老綠毛王八!”
“以為你倆就能逃得了?”池錦年瞪著池硯輝和池硯彬兄弟倆,“你倆一個就是破鞋她哥,一個是破鞋她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