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池早眼前似乎出現(xiàn)了一個瘦小的小姑娘,她身形單薄,不管嚴寒還是酷暑,身上總是帶著傷。
她無助的蜷縮在角落里,臉上全是淚水,卻連哭都不敢發(fā)出聲音。
她曾因為被打得太狠,高燒不退奄奄一息。
那時,王梅花怎么不說她無辜,饒過她,別打她呢?
她從沒有做錯過什么,從始至終,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。
所以做了錯事的人,就必須付出代價。
據(jù)王大姐后來說,池早走后,王梅花還歇斯底里的瘋了一陣。
但很快就安靜了下去,再也哭喊不動。
程富山因為確實沒有參與換孩子,但有包庇罪,被罰在大河村無償勞動一年后,就放了回去。
王梅花則是被判三年勞改,很快押送去了城郊農(nóng)場,跟程有工這個寶貝兒子團聚。
當(dāng)然,這是幾天后才會發(fā)生的事。
先說回眼下。
壓根兒沒有去見程富山,告別了王大姐,池早和藍弈就離開了派出所。
他們先去吃了飯,才重新開車往市區(qū)回去。
另一邊。
兩兩分開走,卷毛四人已經(jīng)到了市區(qū)。
看了眼時間,四人繼續(xù)裝作不認識,分開去了兩家國營飯店吃飯。
完事兒了,再分頭,卷毛和一個叫大力的男人住一家招待所;黑子帶著叫鐵頭的男人住一條街之外的另一家招待所。
至于用的介紹信,還是之前在李兒媳村里弄來的。
進了招待所,四人就沒再出來,拉開被子蒙頭就睡。
期間除了吃飯,就沒再露過面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睡夠了起來,飽飽的又吃了一頓,這才前后到了車站碰頭,坐上了出城開往農(nóng)場的車。
按著卷毛的說法就是,先吃飽喝足睡好,然后宰了程珍珍就走。
這樣肚子里也有油水,之后趕路走人也能好受點兒。
紡織廠。
因為李兒媳幾人來鬧了一通,雖然很快就走人了,桌子凳子碗的,他們碰過的東西李大媽也都狠狠擦洗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