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,池錦年只能做主,把池硯彬的手腳都給綁了起來。
此時見池硯彬又醒了,許琴趕緊握住他的手,“硯彬啊,你乖乖的,別再鬧騰了好不好?”
“嗚嗚,大夫說你的傷恢復(fù)得不太好,媽求你了,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?!?/p>
許琴工資低,而且最近在知青辦過得也不好,她就請假照顧池硯彬。
池錦年和池硯輝白天去上班,晚上再過來。
“媽你別哭,我不鬧了,我好好養(yǎng)傷。”池硯彬啞著嗓子虛弱的說。
他要養(yǎng)好病了,去找程珍珍好好問問,她為什么那么沒良心,假死騙家里人,拿他擋刀,還罵他是死殘廢……
他一定要當面去問問她,池家對她那么好,放著池早不管也要偏心她,她為什么那么白眼狼。
聽見池硯彬竟然想通了,許琴高興一瞬后,再次放聲大哭了起來。
太苦了,太累了,太糟心了。
最近……不,確切的說,是自從把池早接回城之后,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,真的是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情。
多到一件還沒解決完,另一件就又來了。
尤其最近,又是斷親,又是池硯彬受傷險死,又是知道程珍珍從始至終都在騙他們。
許琴只覺自己真的快要撐不住了。
好在啊,好在硯彬想通了,愿意好好養(yǎng)傷了。
許琴現(xiàn)在根本都不敢再奢求更多的,她就只盼著池硯彬身體能恢復(fù),能好好活著,家里也平平順順的就好。
一天很快過去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,藍弈沒出現(xiàn)。
等吃過晚飯,藍弈還沒回來后,池早就知道他應(yīng)該是部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。
于是她鎖了院門,看尤挽彰睡下了,才回了自己房間。
黎明時,身側(cè)的床突然凹陷了下去。
雖然動作很輕,但池早還是立刻就醒了。
“藍弈?”她警惕的問。
話落的一刻,熟悉的味道鉆入鼻端,池早瞬間放松下來。
她轉(zhuǎn)身,靠進男人懷里,“你回來了?忙完了嗎?吃飯了沒有?”
“嗯?!彼{弈應(yīng)了一聲,把人緊緊摟住,“睡吧,乖。”
他低頭,在池早額頭親了親。
池早咕噥一聲,在藍弈脖頸蹭了蹭,再次睡了過去。
房間里沒了說話聲,只剩規(guī)律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