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,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吃到家里的飯了。
再也沒有機會了!
其實許琴不知道,剛才他問她后不后悔,不單單指在池早這件事上后不后悔,還指錢財?shù)氖律虾蟛缓蠡凇?/p>
他后悔了。
他全都后悔了!
從程珍珍被公安抓了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鋪天蓋地的后悔。
他就知道,哪怕眼下看著糟糕的日子,他都沒幾天好過了。
后悔啊,如果當年忍住了誘惑,沒有伸那個手;如果他真心真意對池早,不要只一味的去想什么好處利弊,那他今天……
“哭什么?早干啥去了?”有個公安沒忍住,呵斥了一聲。
可不是,就他們現(xiàn)在掌握的證據(jù),那么多的錢啊,歷時那么多年,要后悔早拿著錢享受的時候咋不后悔?
這時候知道哭了?真是可笑死!
“趕緊走!”公安又大喝一聲。
押著池錦年就朝外面走去。
飯桌前。
一切發(fā)生的太快,快到魏婷還沒從許琴被抓的驚懼中回神,更大更恐懼的事情就已經(jīng)又發(fā)生了。
她臉色慘白如鬼,全身劇烈顫抖,只能愣愣看著眼前的一切,根本就做不出其他反應(yīng)。
不過這也怪不到魏婷,這種事情,就算是池硯輝和池硯彬兩個大男人親兒子在場,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至于李大媽,在公安走進來的一刻,就緊緊捂著嘴,咳嗽都不敢咳了。
等看見池錦年已經(jīng)被公安押著,眼見就要踏出門檻了,魏婷才猛然扶著桌子,勉力站起來,踉蹌著追出去。
“公、公安同志,我、我……”她想問問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。
可等跟出來,看到院子里還站的有更多的公安,甚至有大半腰里都戴著槍,魏婷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氣扶著墻,才能強撐著不摔倒在地。
而此時,池家院子外,甚至整條路上都圍滿了聞訊趕來的職工和家屬。
有些人甚至棉襖都沒來得及穿,就抱著膀子沖來了。
“咋、咋的了?出啥事了,咋這么大動靜?”
“不知道啊!這咋來了這么多公安,咋還都帶槍呢?池科長和許干事干啥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