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緣裝模作樣揉了揉眼睛,“好吧好吧,那你也早點睡啊,不許熬夜。
”“知道了,。
”“。
”屏幕一黑,屋內(nèi)亮起的白熾燈照在上面,他們只能看到各自的臉,映在上面滿是愁容。
誰也不知道這片黑暗什么時候才會過去,光明又什么時候才會到來。
日子總得接著過,這天崔榮從辦公室里拿過來一些小紙條,什么形狀都有,五顏六色的。
他站在講臺上,讓每排的第一個人發(fā)下去,直到人手一張他才開始講話。
“這是校長讓寫的,在上面寫上你們的目標或者夢想,比如馬上期末了,想答多少分,再不就想考什么大學,等等,這些都可以。
”發(fā)到祁緣這里,她拿在手上,靜靜地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寫些什么。
她扭頭望著窗外放空,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,他們班做的雪人已經(jīng)融化的差不多了,操場上滯留著一灘灘積水。
她除了那個,似乎沒什么夢想。
都說了是夢想,寫下來應(yīng)該沒什么問題吧?她決心落筆,剛寫完一個字,崔榮下臺巡視,一邊走一邊叮囑道:“可好好寫啊,校長要看的。
”祁緣又把那個字勾了。
交紙條的時候,崔榮在前面站著,來一個收一個,他要先過一下目再交到校長那里,因為老有些搗蛋鬼喜歡瞎寫。
聽說去年就有個學生寫的希望學校趕快倒閉,校長黑了一個月的臉,那時紙條全都混在一起,沒有班級,沒有署名,要不然找到了肯定要好好教訓一番。
所以今年特意規(guī)定了,要一個班一個班的交。
祁緣把紙條遞給他,崔榮接過來看了眼:醫(yī)學院。
人只要有夢想就好,也算是有個奔頭。
他剛想放下,突然看見字前面還有個涂黑的圓點。
崔榮好奇心作祟,他想知道她之前寫下來的是什么,可是筆墨染的太黑了,他還有點兒近視眼,看不清。
于是他特意把她的紙條放在最上面,打算到時候回辦公室取眼鏡再看一下。
現(xiàn)在勸人學醫(yī)天打雷劈,這個職業(yè)太累了,他想看看她之前寫的是什么,如果是個輕松又有含金量的專業(yè),兩個愿望他還可以勸勸她。
辦公室光線不太好,但好在他有個不錯的臺燈,他滿心期待地戴上眼鏡,字體頓時清晰了不少,可也就是在這一刻,他怔住了。
那是一個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