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扯開衣襟,露出胸前猙獰的刀疤。
“看見沒?這是北疆蠻族的刀劃的!你們沐陽郡的郡兵,連給我塞牙縫都不夠!”
“哦?”
李開摸了摸一旁的火銃,只是對著使者勾了勾手指。
“你再往前半步,我讓你嘗嘗被槍打的滋味。”
使者聞言嗤笑,拍了拍馬鞍上的鐵甲:“就你那破鐵管?老子的甲胄能擋三箭,還怕你這鄉(xiāng)野玩意兒?”
顧維鈞在旁急得冒汗,生怕李開沖動。
他拉了拉李開的衣袖,低聲道:“別跟他廢話,別理他!”
使者見狀笑得更狂,馬鞭直指李開的鼻子:“怎么?山匪不敢了?我看你就是個縮頭烏龜!等我家大軍破城,第一個就把你剁成肉醬喂狗!”
李開突然彎腰,從城墻上抓起一塊凍硬的雪團(tuán),屈指一彈。雪團(tuán)像石子般破空而出,正砸在使者的鼻梁上。
“??!”
使者痛呼一聲,鼻血瞬間涌了出來,混著雪水糊了滿臉。
“你敢動手!”
使者捂著鼻子怒吼,身后的十名親兵立刻拔刀,卻被他喝住。
“別沖動!等大軍攻城,有的是機(jī)會收拾他們!”
他指著城墻上的李開,聲音因憤怒而發(fā)顫。
“李開!你給我等著!等我家投石車砸爛城墻,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顧維鈞的女兒被……”
“砰!”
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話。
李開不知何時已舉起火銃,黑洞洞的槍口冒著青煙。
使者身后的一名親兵眉心爆出血花,直挺挺地從馬上栽下來,尸體摔在雪地里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下一個就是你?!?/p>
李開吹了吹銃口的青煙,眼神冷得像冰:“回去告訴你家州牧,想打沐陽郡,就帶著棺材來?!?/p>
使者看著地上的尸體,又看看城墻上那十桿黑洞洞的火銃,突然覺得鼻梁的疼痛都忘了。
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武器,能在百步外取人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