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你看,他方才所言是真是假?”
“啟稟陛下,”李淳風拱手,神色認真,“臣雖不通佛法,但敢斷言,陳迎新小友的修行境界,遠在臣之上。能推算出兩年后之事,未必不能?!?/p>
李世民聞言,頗感無奈,仍不死心地追問:
“你為何如此篤定他便是修行之人?”
“臣確信無疑?!崩畲撅L繼續(xù)道,“前些年臣游歷四方,曾與廣德寺主持論道?!?/p>
“那時也聽講了些佛門經義,然則廣德寺主持的境界,與陳迎新相比,差之甚遠!”
“臣可斷言,陳迎新不僅修佛,且佛法精深,恐怕堪稱我大唐佛門第一人!”
李淳風連連搖頭,感慨萬分:
“臣從前頗有些自負,以為于修道一途小有天賦?!?/p>
“今日得見陳小友,方知何謂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!”
“如此年紀,竟有這般高深境界,臣實在……想不通透!”
房玄齡聽了,苦笑一聲:“未曾想,陳公子還有這般本事!陛下,看來這次國庫的錢財,怕是難逃此‘劫’了。”
魏征一直神色泰然,此時才開口,語氣篤定:
“臣早說過,陳迎新此等高人,非我等常理可度。他既出言,從未落空,此番想必亦然?!?/p>
“此來河西村,原是多此一舉。我等只需信他,全力襄助便是?!?/p>
李世民聽了魏征的話,只當沒聽見,轉而問杜如晦與長孫無忌:
“你們二位,如何看?”
“陛下,”杜如晦起身道,“事已至此,信與不信,皆由不得我等了。陳迎新之言,臣……無從反駁?!?/p>
長孫無忌未多言,只是點頭表示贊同。
李世民無奈地長嘆一聲,愁道:
“罷了,且等那小子回來吧?!?/p>
“朕……再試探他一番,看看這回準備讓朕破費多少金銀!”
話音剛落,陳迎新已提著水壺走進屋來。
他尚未落座,李世民便急忙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