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牌,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情勢危急,借虎皮一用,嚇退了那姓黃的?!?/p>
他沒有細說如何得到令牌,也沒有解釋為何清溪宗弟子會將信物給他。
林瑾月冰雪聰明,隱約猜到其中定有隱情,但見陳樺不愿多說便沒有追問。
她只是有些擔憂:“恩公,那黃秦并非善類,他日若是發(fā)現(xiàn)……”
“發(fā)現(xiàn)又如何?”陳樺語氣平靜,“待他發(fā)現(xiàn),我早已遠走高飛?!?/p>
他環(huán)顧四周,夜色深沉,危機似乎暫時退去,但此地絕非久留之地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須立刻離開?!彼聪蛄骤?,“你呢?有何打算?”
林瑾月聞言,眼中閃過慌亂,離開?恩公要走了?
她下意識地問道:“恩公要去哪里?”
“天大地大,總有容身之處?!标悩宕鸬溃抗馔断蜻h方,那里是無盡的黑暗。
他還有大仇未報,清溪宗,林云軒,沈靈幼……
他需要時間,需要實力,絕不能在此地停留,更不能被任何人或事絆住腳步。
林瑾月看著他孑然一身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股沖動。
“恩公……”她上前一步,鼓起勇氣。
“瑾月……瑾月想跟著恩公!”
她不想再回那個讓她感到窒息的玄歡宗,不想再面對黃秦那樣的同門。
是眼前的恩公,兩次救她于危難。
跟著他,或許……
陳樺腳步一頓,轉(zhuǎn)過身,一直盯著林瑾月。
“跟著我?”他聲音冷了下來,“為何?”
“我……”林瑾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,但還是堅持道:“恩公救了瑾月兩次,瑾月無以為報……”
“而且,瑾月如今……也無處可去。”
她知道自己修為低微,跟著恩公或許是個累贅,但她真的不想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