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光榮的話戛然而止,隨即許陽就看著老媽拽著睡眼惺忪的老爸出來。
“姓許的,你還有沒有點正事兒?勞資剛回娘家?guī)滋?,你就捅出這么大簍子,兒子的高考……”
王玉琴急道,說著說著已經(jīng)帶上了哭腔。
“高考?不是今天嘛!”
許光榮打著哈欠,困惑的看著兒子。
“老許,高考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!”
許陽哭笑不得。
“啥子?”許光榮驚呆了。
許陽憨笑了兩下,道:“老許,我這不是跟你通宵打螺絲,就記錯了嘛?!?/p>
“兒子,沒事兒,下次注意就行嘍!”
許光榮連忙安慰,但又發(fā)覺不對,忙道:“不對,是勞資陪你打螺絲。也不對,這可是高考啊瓜娃子!”
“你們……”
王玉琴怒火中燒,無語到了極點。
隨即怒其不爭道:“許光榮,你這么縱容兒子,真就不怕他也打一輩子螺絲?”
許光榮下意識道:“主席說過,勞動人民最光榮嘛。”
許陽也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。
王玉琴都被氣笑了,面色陰沉的坐在沙發(fā)上不說話。
許陽和許光榮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唉,怪我,都怪我,沒記住兒子的高考時間,是我不對?!?/p>
許光榮這時也徹底清醒了,懊惱的不斷拍著額頭。
明知道許陽這一年來因為壓力過大,一直迷迷糊糊的,他就應(yīng)該跟班主任確認一下仔細高考時間。
但是……
他又看了看眼神躲閃的許陽,但是沒辦法啊,誰讓這小子設(shè)計的那個熱氣球著實有意思的很。
讓他這個天生技術(shù)控、打螺絲圣體,不由自主的就陷進去了。
說實話,要不是許陽想起來,他連兒子“今天高考”都記不住。
“怪你有啥子用,兒子這輩子能有幾次高考?”
王玉琴被氣得現(xiàn)在仍渾身發(fā)抖。
索性不再理會兩人,打開電視機,將聲音調(diào)到最大。
一邊不斷“噼里啪啦”的按遙控器換頻道,一邊不斷吐槽電視節(jié)目稀爛。
許陽微微一嘆,都怪系統(tǒng)啊,這真不怪他,跟父親許光榮也沒關(guān)系。
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