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佑安的動作驟停,轉(zhuǎn)而扳著她的肩。
“讓她嫁給我?”他緊鎖著眉頭,“難道陛下賜婚,這新娘人選能隨意更換不成?”
她呆呆地看著他:“我也覺得奇怪,只是我從始至終都不曾見過那道圣旨的內(nèi)容。不對,難道你也沒見過?”
余佑安被她問住了,撇撇嘴說道:“當初對于這樁婚事,我并不情愿,所以接了圣旨后就一直擱在祠堂里,不曾打開過?!?/p>
姜隱不由回想起新婚之前他的態(tài)度,兇神惡煞的像是要吃人的樣子,看得出來他當時極不情愿。
只是在小說里,余佑安對這個小了自己七歲的小嬌妻還是極為寵愛的,只不過是后來姜隱作死才致他因愛生恨。
這么看來,可能是因為小說中途崩了,所以事情的走向也發(fā)生了變化,自己想要個金手指開個大都沒機會,她穿書還當真是穿了個寂寞。
“不過,姜悅曾同我說過,圣旨上并沒有寫明姜家哪個姑娘出嫁,只說是嫡女?!彼龂@了口氣,“那左右不是她,就是我。”
余佑安應了一聲,轉(zhuǎn)過身來靠坐在床頭,突然打橫抱起她,在她的驚呼聲中將人放在了自己的膝頭。
他單手握著她的手,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:“幸虧是你。那后來他們又是如何改變主意的?!?/p>
姜隱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胸口,嘴角浮上笑意。
“這正是我要說的,我那位好妹妹的壯舉。那日我與她在福安寺,中途曾走散過,為了尋她,我就差將整個后山翻上一個遍了,后來被我撞見她與一個男子相擁在一處?!?/p>
“彼時我不知那男子是何人,但眼下看來,他應該就是秦度,但你定不知道,那秦度原是父親為我挑的夫婿?!?/p>
余佑安聞言,扶著她的雙肩將她扶正,看著她說道:“你的意思,你的妹妹與你未來夫婿有私情?”
“嗯,正是如此?!彼柭柤?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此事后,為顧及她名聲,沒有聲張,特意走遠了些等她,可沒過多久,就看到她慌慌張張地跑來,拽著我就跑。”
“我問她發(fā)生了何事,她說在后山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,那人出言輕薄她,還追著她跑?!苯[側(cè)身再次靠入他懷里,“可當時我看了,并沒有人追趕,也沒聽到什么動靜?!?/p>
他順勢摟住她,手慢慢地順著她的長發(fā)。
“就因此我分了神,摔下了山坡,所幸那山坡并不高,沒摔死我?!彼酒鹆诵忝?,“但,我覺得當時像被人推了一把,懷疑是姜雪?!?/p>
他撫發(fā)的動作一滯,眼中瞬間涌起驚濤駭浪:“她想與秦度廝守終生,便想弄殘了你,再將廢人塞給‘克妻’的我,如此也不算抗旨,他們也如了愿?!?/p>
姜隱抬起頭看向他,被他眼底的戾氣嚇了一跳,指尖無意識地撫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背:
“你這么說,那便解釋得通了。而我因受傷失憶,醒來后便同我說,要我嫁來侯府。我的好母親好妹妹還真是一聲不吭做了件大事?!?/p>
他微垂下頭,溫熱的唇瓣貼在她的額頭,落下重重一吻:“你放心,我一定查清楚此事,為你報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