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衣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又跟了他說了一句,謝謝你送我回家,才下車走遠(yuǎn)。
陸峋沒立刻開車離開。
車窗搖下,夜幕里,她清瘦的背影漸行漸遠(yuǎn),明明看著那么冷冰冰的,難以接近的一個人,卻總能在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。
老實(shí)說,連他自己,都沒想過,要她的解釋。
要知道她在宴會發(fā)生了什么,對他來說,不過就是幾句話,調(diào)查一下的事,并不難。
可自己查的,和對方主動說的,到底還是不一樣。
她愿意對他解釋,從某方面來說,便是把心里的某個角落,朝他微微敞開。
許輕衣背影,消失在夜幕里時(shí),陸峋收回視線。
然后打出一個電話。
“把今晚秦氏宴會的監(jiān)控調(diào)出來?!?/p>
……
翌日。
一道慌張的身影,從陸氏市場部走出,直奔頂樓的總裁辦。
助理正在和陸峋匯報(bào)近幾日的行程安排。
秘書走進(jìn)來,輕聲說:“陸總,齊總找您?!?/p>
陸峋瞥了她一眼,視線落回助理身上:“繼續(xù)?!?/p>
秘書識趣地退出去,禮貌笑著對站在門口,急得跟熱鍋螞蟻似的齊盛說道:“齊總,陸總在忙,您要不晚點(diǎn)再來?!?/p>
齊盛焦急:“他什么時(shí)候會有時(shí)間?”
秘書微笑:“陸總什么時(shí)候有時(shí)間,我們下面的人,怎么能說得準(zhǔn)呢?您最好提前跟他溝通一下,畢竟您也是陸氏的高層,比我們傳話,還方便呢?!?/p>
齊盛無言以對。
正是因?yàn)樗耆?lián)系不上陸峋,才來總裁辦跑一趟,結(jié)果這人擺明了,就是故意不見他。
昨晚凌晨,他突然就接到岳父那邊的電話,說是家里所有的合作生意全部停掉了,沒有一家公司愿意再跟姚氏合作!
齊盛也嚇了一大跳,但他到底也混跡商場這么多年,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,問岳父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。
姚父想不出來:“這做生意嘛,哪有不得罪人的啊,但這么多年都過來了,也沒遇過這種事兒??!而且所有合作方全部不理我們,這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,都能做到的!”
齊盛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一個名字——
陸庭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