驀地,和沉靜漆黑的眸對上。
陸峋視線鎖住他,神色微冷地道:“今天的事,母親那邊若是知道,你就不用干了。”
助理冷汗直冒。
連聲應(yīng)是。
陸峋的母親何雨柔,這輩子辛辛苦苦就拉扯大這一個兒子,要知道他出了車禍,可不得立刻從國外趕回來。
要是再讓她知道,陸峋受傷和一個女人有關(guān),許輕衣那邊,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。
就憑何雨柔當(dāng)初能決絕地離開陸伯權(quán),又被所有家人嫌棄,不給半分幫助的情況下,將陸峋撫養(yǎng)成人這點,這女人就一定是個狠角色。
“肇事者的資料,查到了嗎?”陸峋問道。
助理:“是酒駕,而且有前科?!?/p>
也就是二進宮,純擺爛,被抓進去也能當(dāng)是旅游打卡。
這無疑再次證實了他心里的猜測——這場車禍,絕對不是意外,而是警告。
不管是陸氏內(nèi)部貪腐的那群人,還是季知書那邊的動作,都比他想象中還要快,這場連環(huán)車禍,無疑就是在警告他,不要插手他們的事。
如果只是沖著他來的,那群人就是鬧出天大的事,陸峋也照樣歡迎。
他以前,也是在這種你死我活的廝殺中闖出來的。
可這次不一樣。
許輕衣被卷了進來,他不能不顧她的安危。
而且以她的性子,絕不是勸說兩句,就會從這場風(fēng)暴中退出的人。
助理開車到陸峋家這一路,都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
雖然他是從陸峋來陸氏后,才跟了他的。
但陸峋這人,一向不喜形于色,從來都讓人摸不清想法。哪怕生意場上,再多風(fēng)云詭譎的事,也能運籌帷幄,游刃有余。
他何曾見過自己老板,像今天這樣,周身都是陰沉氣息,仿佛風(fēng)雨欲來般,渾身戾氣。
看來那位,公司法務(wù)部新來的許律師,對老板來說,真的很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