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色嚴肅,架勢認真得像是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錯似的。
他是醫(yī)生,許輕衣沒辦法反駁他,只能悻悻的收回手。
陸庭深手腳利落的撕下陸峋傷口紗布。
許輕衣是第一回見陸峋傷口,雖然醫(yī)生都說,他傷不重,但那可是一刀實實在在給捅下去的,光是看著猙獰的創(chuàng)口,她都覺得挺難受的。
于是下意識,就握住了陸峋手,看著他道:“你要是疼,就抓緊我?!?/p>
陸峋挑了下眉:“好?!?/p>
只不過,他聲音剛落,眉頭卻不禁擰了擰。
許輕衣看見,比他反應還快的皺起眉,看向陸庭深,略帶責備的道:“你能不能輕點?”
“換藥不可避免會有些痛,得忍著。”
陸庭深手上動作沒停,一臉的無動于衷。
許輕衣道:“會不會是你技術不精呢?”
陸庭深嘴角沒什么笑意的扯了下:“你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人,你是覺得,其他醫(yī)生護士和病人都眼瞎?”
他話說完,也正好換完藥。
收掉醫(yī)療垃圾后,便離開了。
病房里,又只剩許輕衣和陸峋兩人。
他視線掃過和她交疊的雙手,不動聲色的抽出,淡道:“我一會兒有電話會議,你不用一直留在這兒?!?/p>
她手掌一空,下意識道:“你是在趕我走嗎?”
陸峋頓了頓,“你事務所不是一直很忙?!?/p>
許輕衣突然就發(fā)現,這男人不管地位多高,逃避起來的時候,都是一個招數——轉移話題。
她最不喜歡繞彎子。
陸峋要跟她玩迂回,她可不會奉陪,直截了當的就說:“陸峋,你既然已經拒絕過我,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。但你總得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,別扯什么喜歡和在一起是兩碼事,你要真這么想,何必一開始就來招惹我呢?”
“如果沒發(fā)生這件事,你會主動提出跟我在一起嗎?”
陸峋抬眸,一針見血的看著她問。
許輕衣啞然。
但還是說道:“感情這種事,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,以前我是有顧慮,但你不顧安危保護我,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