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愣:“陸峋。”
陸峋側(cè)目,淡看了她一眼:“那天在山莊,和許輕衣后山會(huì)面的是你?!?/p>
是陳述句。
林冉知道,這不是在詢問,而是告知。
她拉開車門,上了車。
陸峋開門見山地道:“我要知道,你們那天談話的所有內(nèi)容。”
“我和許律師在談?wù)撍饺藛栴},不方便透露?!?/p>
“有什么不方便,是要你瞞著景燁的?”
林冉緊咬住唇,沒發(fā)聲。
陸峋面不改色:“你不想說,我可以隨時(shí)把你跟蹤景燁的事告訴他?!?/p>
她身子猛地一顫,狠狠瞪著他:“陸峋,難怪你和景燁是好哥們,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。看來他那么恨你,也不是沒有原因的!”
“他恨我?”
林冉瞬間閉上了嘴。
陸峋這種人,她是無論如何都玩不過的。
說得越多,破綻越多。
陸峋淡看了她一眼。
在瞥見她手腕隱隱露出的淤青時(shí),淡道:“景燁打過你?!?/p>
林冉一怔,縮了縮手:“沒有?!?/p>
“你和景燁的家事,我沒興趣管。我只要知道,你和許輕衣說過什么?!标戓倦p腿交疊,低頭看著手機(jī),“我時(shí)間有限,你不想說,就下車?!?/p>
至于她下車后,回去會(huì)面對(duì)什么樣的光景,就不得而知了。
林冉知道,他這是變相的威脅。
她除了妥協(xié),根本沒有其他出路。
便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。
“這些事,說到底也是我和景燁的家事,我就算告訴你,也跟你沒什么關(guān)系?!绷秩讲⒉恢溃吻嗪完戓镜年P(guān)系,“只是許輕衣似乎很在意,景燁恨你這事兒,就好像……”
她頓了下,雖然不太情愿,還是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