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?!?/p>
她眼尾泛起微紅,雖一閃即逝,但眼底的痛意卻很深。
沈凌怔了怔。
她神色很淡,可他還是深深感受到,她內(nèi)心的痛苦。
“我會隨時等你的答復?!鄙蛄枳詈笾徽f。
許輕衣眸色閃了閃,沒有吭聲。
他轉(zhuǎn)身離開時,她才突然開口,叫住他,“沈先生?!?/p>
沈凌回身,失落的眼里閃過希望。
許輕衣對上他眼睛,“這件事,我需要時間考慮。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?!?/p>
沈凌:“我能做到的,我都會做?!?/p>
“這件事,一個字也不要跟陸峋提起,也不要讓他插手。”許輕衣一字一句說道,“如果陸峋知道,我會立刻拒絕你?!?/p>
他微愣了下,道:“其實,如果有陸氏的勢力作庇護,這件事辦起來,會容易一些?!?/p>
“會容易,但也會增加陸峋受到傷害的可能性?!?/p>
笑笑的事,就是前車之鑒。
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幾率,她也絕不會再讓這種事,發(fā)生在陸峋身上。
更何況,陸峋現(xiàn)在在陸氏擔任董事長,別人眼里,他風光無限。可她又何嘗不知其中風云詭譎,股東大會的人,董事會,監(jiān)事會,還有陸家的人,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位置,隨時可能拉他下馬。
許輕衣臉色微冷,凝看著沈凌:“沈先生,我還沒答應你,也請你別再打陸峋那邊的注意。”
“那我等你消息。”
他淺淺地笑了笑,便驅(qū)車離開。
和沈凌分開后,許輕衣又繞回高架。
到陸峋家門口時,別墅里的燈光亮著,暖橙色看著格外溫暖。
他已經(jīng)在等她回家。
許輕衣胸口微熱,迫不及待地下車,進門。
陸峋也是剛到家,正脫下外套,領(lǐng)帶解開,襯衣紐扣散了兩顆。
聽見門口動靜,抬眼皮看過去的一瞬,她已經(jīng)撲進他懷里,緊緊地抱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