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夢又震驚住了,她想過自己這法子能讓皇上給她的父兄升一升官職,但也只是在阮溪縣附近或是調(diào)到附近的郡城,可沒想到,皇上直接讓她的父兄進了京城當(dāng)官,甚至還讓二人都進了文官最想進的翰林院。
阮清夢心說她從前最痛恨關(guān)系戶了,可如今自己的父親走后門從阮溪縣的一個小土官直接進京當(dāng)編撰史書的官員,皇上一句話就讓他從正七品升為了正五品,這種感覺……有點爽,也讓人很是欣喜。
阮清夢覺得自己也是個雙標的勢利眼,她也不是什么正直的人,先前痛恨關(guān)系戶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沒有從這些人際交往中得到好處罷了。
阮清夢:看來把這狗皇帝哄開心了,好處還是很多的嘛,她得表達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讓沈映階看到她的感激和欣喜。
阮清夢將臉深深埋進沈映階的胸膛:“皇上真好。”
沈映階撫著她單薄的背脊,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(fā)燙,伸手一摸,原來是她的眼淚浸透了他的衣襟。
“怎么還哭了?不過,你父兄得先過了翰林院的考校才行?!?/p>
阮清夢猛地抬頭,眼中還噙著淚:“皇上放心,父兄一定不辜負皇上的期望!”
看著她這副模樣,沈映階心頭莫名一軟,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按了按。
沈映階抱著阮清夢溫存了好一會兒,看外頭天色實在是不早了,這才放開人出了金寧宮往貴妃的宮里走。
等沈映階離開后,福鈴關(guān)好了門窗,激動地說道:“恭喜娘娘!老爺和公子都能當(dāng)京官了!”
她和福月方才在寢殿里近身伺候,皇上和主子說的話她們也聽到了一些。
福鈴捧著梨湯過來給阮清夢喝:“前兒蕙貴嬪還來譏諷說老爺官小,還想讓人給老爺穿小鞋!如今,老爺可是正五品的官員,翰林院的總纂,還是蕙貴嬪父親的上峰呢!”
“奴婢都迫不及待想要看蕙貴嬪驚訝慌亂,方寸大亂的嘴臉了!”
福月也是高興地直拍手:“以后啊,她不僅不敢再對娘娘不敬,還要上趕著來巴結(jié),希望自己的父兄在老爺?shù)氖值紫履苓^的順當(dāng)些!”
“娘娘,您說蕙貴嬪知道后,會不會嚇得連夜繡帕子來賠罪?”
阮清夢輕叩碗沿:“火苗躥得越高,越要當(dāng)心燒著帷帳?!?/p>
“你們都要把嘴閉嚴實了,此事不要聲張,在皇上沒有下圣旨,父兄沒有進京通過翰林院的考校正式上任之前,一切都未成定數(shù)之前,我們可不能提前開始慶祝。”
”更不能聲張讓旁人都知道,免得被人提前算計。“
半路開香檳慶祝,多半都不會有什么好結(jié)果。
宮廷生存法則,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沉住氣。
聽了阮清夢的話,福鈴和福月的臉色都嚴肅了起來,連連點頭:“娘娘放心,奴婢們一定守口如瓶,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