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,拭去她臉上的淚水:“你瞧你,朕也沒說你什么,怎么就哭了?嬌氣的很?!?/p>
阮清夢伏在沈映階懷里,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,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:“臣妾聽說御畫署把畫都畫好了,忙不迭地去看有沒有臣妾和皇上在一處的畫作,興沖沖地拿過來給皇上瞧……”
“可皇上冷漠的樣子,讓臣妾好生難過。”
沈映階輕輕拍了拍她的背,抱著人起身去看畫作。
他隨手展開第一幅畫,畫中正是校場之上,沈映階站在阮清夢身后,一手扶著她的腰,一手握著她的手教她拉弓。
她微微仰頭,眸光瀲滟,而他垂眸看她,唇角含笑,二人姿態(tài)親密無間。
“原來朕教愛妃騎馬射箭的樣子,竟被畫得這般傳神。”
沈映階眸色微深,指腹輕輕撫過畫中阮清夢的臉。
阮清夢唇角微翹,又展開第二幅畫,這張畫上畫著沈映階親自替她整理騎裝,手指拂過她腰間系帶,而她低眉淺笑,臉頰微紅,活脫脫一副嬌羞模樣。
沈映階低笑,眼底暗流涌動:“這畫師倒是會抓神韻?!?/p>
還有幾張是沈映階在和大臣說話、馴馬的時(shí)候,阮清夢在不遠(yuǎn)處含情脈脈地望著的圖畫。
每一幅畫作都是情意綿綿,把她畫得滿心滿眼都是他。
阮清夢:開玩笑,趙雅嫻能找畫師作畫,故意把她和金寧鎧畫的有些曖昧,惹得皇上疑心不悅,她也能找畫師把二人畫的你儂我儂,把她畫的癡心一片。
她要讓沈映階看到,在她的眼里心里,都只有他一人。
沈映階看著畫作,越看心情越好。
沈映階:倒是朕誤會她了,她滿心滿眼都是朕。
最后一張畫作是一張大合照,畫著沈映階和皇后顧鳳梧坐在一處,其余的妃嬪站立在兩側(cè),妃嬪身后各站著一名侍衛(wèi)。
阮清夢忽而抬眸,眼中漾著狡黠的光:“好在皇上給每一位妃嬪都安排了侍衛(wèi)?!?/p>
“臣妾聽說,那校場里頭野獸可多了,若不是有這些侍衛(wèi)守著,怕是那些小獸就要竄進(jìn)營帳里害人了!”
“臣妾覺得,皇上可以賞賜他們,方顯得皇上體恤備至、憐才惜能?!?/p>
這幾幅畫還有這話,不僅讓沈映階打消了疑慮,還夸贊了他英明的決定。
沈映階聞言低笑,大掌撫上她后頸輕輕摩挲:“是朕不好,朕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你甩臉色?!?/p>
阮清夢狀似不滿地哼了一聲,隨即在他肩頭用力咬出個(gè)月牙印,沈映階仰著頭喉結(jié)滾動,分明疼得肌肉緊繃,卻偏從胸腔震出悶悶的笑聲。
阮清夢聽到頭頂傳來悶笑,這才松口。
沈映階揉了揉阮清夢的發(fā)頂:“現(xiàn)在可還委屈?”
阮清夢正要答話,忽被捏著下巴抬起臉。
這個(gè)吻來得綿長,他舌尖掃過她唇齒的力度像在描摹珍寶,待分開時(shí),她瑩白的耳垂已被吮得緋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