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,其實用不上戴這些東西了,但是奈何沈映階心里喜歡,偏要戴。
蔡寶忙去取了來,給皇上戴好之后,扶著他上了轎攆。
金寧宮里,阮清夢正對鏡理妝,鎏金纏枝燭臺上紅燭高燒,映得菱花鏡里一張芙蓉面越發(fā)嬌艷。
福鈴捧著鎏金掐絲香爐進來,輕聲道:“娘娘,皇上往這邊來了,這里面的熏香已經(jīng)換上了扁大人先前送來的熏香?!?/p>
阮清夢點點頭,說話間,去門口迎接沈映階。
沈映階沒讓她行禮,牽著她的手進了寢殿在紫檀木雕花榻上坐下,宮人們行禮后陸續(xù)退下。
阮清夢遞過去一杯熱茶:“臣妾今日在亭子里彈琴,原本是想要好好練習練習,日后彈給皇上聽的,可彈著彈著,忽而有簫聲響起,竟是和起了臣妾的琴聲?!?/p>
“臣妾原以為是哪位好音律的姐妹,可沒想到瑞王循著聲音尋來了?!?/p>
沈映階摩挲著青瓷茶盞的手突然一頓,盞中茶葉打著旋兒沉下去,映出他驟然幽深的眸子,他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子上。
阮清夢繼續(xù)溫聲軟語地說道:“臣妾十分意外,瑞王雖然是皇上的兄弟,但對于臣妾來說到底算是外男,臣妾便只問了安就回來了?!?/p>
沈映階忽然輕笑一聲:“他的簫是跟西域樂師學的,確實別具一格,都是自家人,日后見了也不必如此見外。”
“話說回來,夢兒覺得,瑞王是不是比朕要年輕許多?畢竟,他比朕的年紀要小?!?/p>
阮清夢心中警鈴大作:來了來了,送命題來了,狗皇帝吃醋了。
阮清夢張開雙臂抱住沈映階的勁腰,她仰起臉,燭光在那雙杏眼里跳成兩簇小火苗:“在臣妾的眼里,皇上是這世上頂頂好的人?!?/p>
沈映階垂眸看她,喉結不明顯地滑動了一下。
她的尾音故意拖得綿軟,像蘸了蜜的絲線:“樣貌頂頂好,才智頂頂好……”
話音未落,按在她腰上的大手猛然收緊,勒得她輕哼一聲。后腦勺被另一只手掌牢牢扣住,沈映階帶著龍涎香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來。
阮清夢想著,這種事情自己說出來,比沈映階從別的妃嬪那兒聽到要好,而且能讓他吃些醋也是好的。
可沒想到,沈映階吃起醋來竟是這般不知饜足的狂野。
沈映階扯開她腰間的絲絳,將她按在床上,他掌心滾燙,像烙鐵般在她肌膚上游走,翻來覆去地取悅她。
他俯身咬住她耳垂,滾燙的唇順著頸線往下:“愛妃既然覺得朕樣樣都好怎么還有閑心聽旁人吹簫?”
“臣妾沒聽……是他自己要吹的……”
沈映階緊緊地抱著她,阮清夢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紅痕。
沈映階騷話浪話連續(xù)輸出,阮清夢難以想象,白日里的皇帝,晚上竟然還能說出這么多來,比平日里要百倍。
沈映階微喘:“夢兒,舒服嗎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