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寧兒扯出來一個笑臉來,笑的有些不自然:“皇上,臣妾宮里的珍珠糕做的還不錯,皇上要不要吃?呃……還有母親上次送來的花茶也不錯,皇上要不要嘗一嘗?”
見皇上不說話,一臉凝眉沉思十分沉重的模樣,金寧兒試探道:“皇上,要不要一起打麻將?”
沈映階坐下后說道:“寧妃不必忙了,朕過來有正經(jīng)事要與你說,坐下安靜地聽朕說。”
金寧兒一怔,怎么忽然這么嚴(yán)肅?皇上這是嫌棄自己聒噪了?
她內(nèi)心忐忑地讓令醉帶著宮人們都出去,將門窗關(guān)好,心中惶恐皇上是不是因?yàn)樾珠L的事情前來興師問罪。
金寧兒:難道是夢兒妹妹上次出主意讓兄長在禁苑校場的時候,在皇上面前露臉,還升為了副將的事情,被皇上給發(fā)現(xiàn)了?
金寧兒想著要不要先認(rèn)罪,這樣皇上見她態(tài)度良好,或許不會牽連夢兒妹妹和她的家人。
想著想著,這膝蓋就有些發(fā)軟,可她忽而又想起來小的時候跟著父親出去談生意,父親告訴過她,談判的時候要先等對方開口,敵不動,我不動。
金寧兒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沈映階緩緩開口:“朕吩咐人去給軍中的將領(lǐng)發(fā)放棉衣和棉被,寧妃可愿協(xié)助?”
金寧兒以為皇上是來要錢的,她家里最多的就是錢了,幾輩子花都花不完,剛要開口答應(yīng),忽而聽皇上說道:“不瞞你說,軍中像是你兄長這樣的純臣不多。”
“朕如今最需要的就是這樣肯為百姓做實(shí)事,而不是爭權(quán)逐利的純臣。”
金寧兒沒有說話,看來皇上不是來要錢的,她猜不透皇上的心思,等待著他的下文。
“往年,朕也發(fā)放過不少軍餉,可年年都有凍死的將士,這是為何?”
金寧兒咽了咽口水,不敢說話。
她記得兄長信中提過,那些凍死的士卒的棉衣里面絮的都是蘆葦花,有的里面甚至是干稻草,根本就不是御寒的棉花。
沈映階忽然輕笑:“說明有人對這些棉衣、棉被動了手腳,寧妃和你兄長可愿意幫朕,將這些軍中的蠹蟲給抓出來?”
“朕掌管的天下,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,屢禁不止,難以根除?!?/p>
金寧兒明白了,皇上這是要利用自己的兄長,除掉軍中的幾個釘子。
金寧兒用力地一點(diǎn)頭,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:“皇上只管吩咐,臣妾和兄長一定盡力而為,臣妾這就給家兄寫信,將那些對棉衣棉被被動手腳的人都給抓起來?!?/p>
沈映階沉吟道:“此事并非你想的這么容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