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我與父親回到山上,便被父親關了起來,因為之前的事情,我才知道闖了個大禍?!?/p>
聽到這,許麟的心里卻是一樂,暗道:“范陽城的遭遇倒是還要感謝你,要不自己如何上得了這昆侖?”
好像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的陳婉茹,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許麟:“你的事情我也曾想要詢問過,可是父親不讓我過問,我只是知道你住在這里,至于這些天發(fā)生了什么,真的是不知道,而你說的考核倒應該是對的,因為昆侖派選弟子,是主要從心姓上來判定的,其次是天資?!?/p>
雖然知道是這么個結(jié)果,不過許麟還是有些無法接受,這樣的安排,實在是有點把人往瘋了逼。不交代任何的東西,就把一個大活人,隨便的一丟,任其自生自滅,連一個交談的人都沒有(隔壁的怪老道,基本忽略不計)這樣的安排,即使沒毛病的也得有毛病了。不過又是一想,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能修道,也是有著一番的道理,要不然縱使你的天資再高,但是沒有一顆安定的心,這道業(yè)要想成就,也是枉然。
看著許麟在那沉思,陳婉茹不由得好奇道:“對了,這些曰子,你是怎么過來的?”
這話算是問到了點子上,許麟不由得裝作悲從中來的樣子,將自己這些天所經(jīng)歷和所做的事情,毫無隱瞞的一一講給陳婉茹聽。當講到山下刻有“黃”字門廊所發(fā)生的事情的時候,陳婉茹忽然瞪大了眼睛,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許麟,直看到許麟有些心虛,因為許麟畢竟隱瞞了那曰在那個門廊之下,自己無意間動用了血靈殘寶的事情,而看到許麟羞澀的表情,陳婉茹倒是撲哧一笑。
“還真不能小看了你這個文弱的書生,難怪清黎師伯對你的評價很高,先不說望月峰的門廊,單單是以你一個凡人之體,從畫畫中便能感悟到護宗大陣的一些奧妙,從這點看來,便足以證明你的天資,而那望月峰的門廊,我的乖乖,那更不得了的?!?/p>
“望月峰?”許麟疑惑的重復了一句,當看到許麟疑惑的表情,陳婉茹忽然想到,這個雖然已經(jīng)來到昆侖內(nèi)部的人,似乎對昆侖還是一無所知,要不然絕對不敢貿(mào)然的闖那望月峰的門廊。
“昆侖建派已有千年,雖然昆侖山很大,但是昆侖派真正所在,卻只存在于五座山峰之上?!笨粗S麟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講解,陳婉茹的內(nèi)心里忽然覺得很是滿足,因為在這昆侖派中,自己的資歷可以說是最小的一個了,現(xiàn)在看著許麟,似乎自己快有一個小師弟了,不由得有些興奮。
“連霞峰,也就是你我所在的山峰,這座山峰是昆侖派的主峰,也就是掌教所在之處,而圍繞在連霞峰的四周,又有四座次峰,雖然它們都不如連霞峰大,卻是比這連霞峰高出不少。而這四座山峰,分別為天幕峰,風嵐峰,翠微峰,還有最后一處,就是這望月峰了。這四處山峰,又分別以天,地,玄,黃四字為四個昆侖派系的命名,每一個派系都有著昆侖的一門絕學和一位首座鎮(zhèn)守山峰,并且傳徒授其道業(yè)?!?/p>
看著許麟連連點頭,陳婉茹這時忽然語氣一變道:“你知道嘛,在這四處山峰的峰底,也就是刻有字的門廊,又稱昆侖四大授道門廊,只有昆侖真正的弟子,才能通過那里。因為在四個門廊之上,都有一個字,而這個字,便是昆侖派里先代長輩以莫大神通刻在上面的,這些先代長輩無不是這四個昆侖派系中最頂尖的人物,他們留下的神通,威力之大可想而知,可你,竟然敢硬闖?還登上了一百階臺階?”
聽著陳婉茹連連贊嘆還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,許麟的心里這時突然感到一絲慶幸,不對,應該是非常的慶幸!慶幸自己,如今還能活下來,在那個“黃”字之下,而留下那個字的人,究竟又是一個怎樣的人呢?
許麟默默的想著,而看著許麟這時的沉默不語,以為是被自己嚇住了,陳婉茹這時忽然伸出俏皮的舌頭道:“是不是害怕了?”
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的許麟,靦腆的點了點頭,心里卻是在合計,有時候這撒謊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,不過嘴上卻說道:“害怕的時候是有,不過那已經(jīng)過去了,無論怎樣,我倒是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磨練,感覺也還不壞?!?/p>
這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,開始有些不信的陳婉茹,這時又想了想許麟硬闖“黃”字門廊的經(jīng)過,倒是真的開始有些信了。如果不是這樣想,在第一次邁入“黃”字門廊的一刻,便早早放棄了,何來后來的百步階梯之說。
看著許麟羞澀的表情,不知道為什么,對眼前這個還沒有真正修道的書生,竟然產(chǎn)生一種說不清的情緒,陳婉茹想要搞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,是感激,是欽佩,還是……
想到這里,陳婉茹的白皙臉龐上不由得一紅,隨即便把這個念頭捻滅掉,清了清嗓子,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許麟道:“這雖然不是什么真正的道法秘籍,倒是對你此時頗為有用,你暫且看看吧。”
許麟接過此書,先是道了聲謝,然后便舉目看去,只見有些泛黃的書頁上醒目的寫著《道元根本氣法》幾個大字,而許麟隨即也是想到,這是入門的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