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麟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玩泥巴時的情景,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更加燦爛。
“師兄,你看你這臉上太過臟亂,師弟幫你洗洗吧?!?/p>
明宇瞪起驚恐的雙眼,恐懼的看著許麟那張單純的笑臉,仿佛是這世間最恐怖的惡鬼一般。
明宇渾身顫抖的掙扎著想要起身,但卻被站起身來的許麟,一腳踩在xiong腔之上,腳上的力度傳來之時,感覺快要窒息的明宇,使勁的張開嘴,用力的呼吸著,眼中已經(jīng)滿是哀求之色。
許麟微笑著拿起冷玉劍,其劍尖輕輕的放到了明宇的臉上之時,許麟噓了一聲:“師兄莫要害怕,師弟我只是簡單要幫你清洗一下而已?!?/p>
說著不顧明宇滿臉的驚恐,冷玉劍鋒利的劍鋒,已經(jīng)深深的刺入到明宇臉上。一股鮮紅的血液,瞬間便是涌了出來,而許麟?yún)s已經(jīng)輕笑出聲,繼續(xù)劃動著手中的利劍,并搖頭晃腦的輕聲哼唱著。
“哥哥學了三年書,一考考著個秀才郎。先拜爹,后拜娘,再拜就進老婆房。金打鎖,鑰開銀箱,老婆房里一片光?!?/p>
喉腔中發(fā)出一陣嗚咽之聲,青腫的眼眶,驚恐并大睜著的的眼睛,渾身顫栗扭動著的明宇。在許麟的哼唱中,感受著那冰冷的劍鋒,一劍劍切開自己的皮肉,在疼痛中,恐懼中,卻是漸漸的失去了意識,而在其昏過去之前,卻只模糊的聽見,許麟反復的哼唱著兒歌結(jié)尾的部分。
“金打鎖,匙開銀箱,老婆房里一片光呀一片光!金打鎖,鑰開銀箱,老婆房里一片光呀一片光!”
滿臉血污,已經(jīng)看不清這是一張人臉,許麟將落劍時的力量,掌握的恰到好處,沒傷到臉骨,但是那臉上的皮肉,卻好像一塊爛泥,模糊不堪。如果不是有著人身和頭上的黑發(fā)所映襯的話,很難讓人想到這還是一張人臉。
感覺內(nèi)心中愜意無比的許麟,這時收起冷玉劍,踹了一腳昏死過去的明宇,心里忽然感覺好像還缺了點什么。想了一陣之后,許麟將褲子解開,然后開始小解。
明宇臉上的血污被尿液清洗了一番之后,露出了猙獰的劍痕,皮肉翻滾,一道一道的,看見這樣的明宇之后,許麟滿意的點了下頭,隨即將落在不遠處的符劍撿了起來。
又仔細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之后,許麟將符劍插在明宇的身體旁邊,然后凝指成劍,嘴里念了一陣咒語之后,對著明宇的符劍就是一指。然后許麟騰身而起,幾個起落間,便飄落到了遠處,而后輕輕的又念了一聲:“著!”
一團綠色的磷火,忽然從符劍的劍柄上燃燒而起,一瞬間便將整個符劍都包裹在綠色的火焰之中。許麟仔細的觀察著,發(fā)現(xiàn)在明宇周圍的空氣中,許久不見的電弧忽然出現(xiàn),并夾帶著一絲火星。
許麟興奮的等待著,盼望著那最后的到來。
當綠色的磷火越燒越旺之時,明宇附近的空氣中聚集的電弧也是越來越多,而許麟感受到天幕之上,忽然多了一行淡薄的烏云,眼中已經(jīng)滿是激動之色的許麟,舔著有些發(fā)干的嘴角,又是輕輕的哼唱著:“金打鎖,匙開銀箱,老婆房里一片光呀一片光!金打鎖,鑰開銀箱,老婆房里一片光呀一片光!”
當許麟的音調(diào)忽然抬高之際,明宇周圍的空氣中,那好像水中之魚一樣游移不定的電弧,終于一個魚躍之后,紛紛的跳躍到了符劍之上。
而天幕之上,也是一聲巨大的雷響,一道火紅的霹靂猛然間就是狠絕的落下。砰地一聲,符劍與明宇的身體,在雷火之中就是瞬間baozha開來,而許麟?yún)s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極為舒坦的就好像醉酒了一樣,臉上出現(xiàn)了一股潮紅之色。
“多么美妙的感覺??!”
當初與血痕道人學了幾種鬼道之術(shù),已經(jīng)施展過的鬼牢之術(shù),和方才所使用的鬼火之術(shù),都有妙用,難怪血痕道人常說:“道法無大小,都有其用!”
這話看來是沒錯的,鬼火又稱為磷火,最能吸引雷電,剛才一時起意便試驗了一番,其效果還是頗得許麟滿意的。
大地的震顫似乎更為猛烈了,地面之上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一道道裂痕。
許麟抬頭看了一眼天幕之下的血紅,又看了看在雷劫中掙扎求生的白蛇與那人影,隨后將冷玉劍握緊,卻是頭也不回的往雷劫相反的方向,就是狂奔而去。
一路飛奔的許麟,將興奮不已的心情,或者說是從剛才sharen時而得到的愉悅之感,強壓在心底,換來的是冷靜與慎重,而后更是小心翼翼的將劍心通明的神通,與不動血心同時放了出去。
巧妙的避開了幾股強大的空氣亂流,許麟在行進不久之后,忽然從不動血心之中,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生機,皺了皺眉頭的許麟,不禁忍不住的想到,難道又遇一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