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應(yīng)該早已灰飛煙滅了么?
雖然許麟已經(jīng)與其融合,但是對于這具身體來說,許麟的意識才是主導(dǎo),那么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又怎么解釋呢?
他是在幫助自己!許麟自我安慰的想到。
因為在浮屠塔時二者在融合之際,許麟能清楚的感受到,血魔的靈識在消失之前的那股深深的執(zhí)念,卻是對于血痕道人的仇恨,猶如滔滔江水一般,比之自己卻更為勝之。
那么便是心魔精進之法?
上一代血魔的這股執(zhí)念,該是成為了自己的心魔,而且自己本身就有著這樣的心魔。在融合的時候,只不過這種心魔更為強盛,以至于開始有些主導(dǎo)著許麟思維。
聯(lián)想著自己與上一代血魔融合之初的姓子,而與血魔融合之后的姓子,許麟的腦門子上,不由得驚起一陣?yán)浜埂?/p>
何時自己變得如此殘忍?
何時自己變得如此變態(tài)?
何時自己變得如此嗜血?
但是這樣的變化不好么?許麟的眼神變得有些陰霾。
殺雨晴一伙人的時候,殺明宇的時候,自己的內(nèi)心是何其的爽利,那種sharen之后的愉悅,卻是真真實實的讓許麟如飲佳釀,酣暢淋漓之后又是怎樣的舒坦?這樣的自己不也挺好的么!
站起身來的許麟往河灘有著樹林的方向走去,在走動的過程中,許麟回頭看了一眼上游的方向,真不知那里的事情究竟是按著怎樣的方向發(fā)展,可無論怎樣的發(fā)展,自己該做的都已經(jīng)做了,這便足夠了。
找到一塊干爽的地方,許麟盤坐下來,內(nèi)視丹田之處,感受著全身的元氣變化,許麟不禁微微皺眉,這次所受的傷太重,要不是自己在臨危之時,意外突破,真不知是否還能坐在這里。
但是又有一些許麟看不懂的地方,原本《血神子》上的修為,要遠(yuǎn)遠(yuǎn)高于《靈犀亦劍真解》上的修為。而這時許麟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原本在體內(nèi)有著差異的兩股元氣,竟然有了變化,卻好似繩子一般,擰在了一起。
兩股氣息很融洽的結(jié)合在一處,而那封印在丹田處的血紅小劍,這時的封印早已打開,卻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揣測的詭異。
許麟曾試著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的元氣,想將其重新封印,卻在無數(shù)次的試驗之中,最終以許麟筋疲力盡而告終,許麟躺在地面上,頗為無奈的笑了。
腦海里忽然回憶起自己方才在血繭中的情景,那時候的自己,雖然意識有些遲緩,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清楚的記得的。比如自己隨著那段口訣而運行體內(nèi)元氣的方法,比如畫面中上一代血魔劍舞時的每一個步驟,難道就是因為這,許麟才會有了現(xiàn)在的這種變化?
化器融血的法子似乎還很好用,但是在方才的試驗中,如果將修為掩飾掉,不僅僅是掩飾掉《血神子》的痕跡,現(xiàn)在居然連同《靈犀亦劍真解》也一起隱藏起來。并且在自己一出手之時,卻是一道詭異的劍息,是許麟在徹底釋放二者之后的劍息,也就是許麟一直在融合兩者功法后的劍息,這便是成了?
許麟坐起身來,握著手中的冷玉劍,感受劍柄處的冰冷觸感,心里忽然一陣煩亂,昆侖還怎么回!
這是個問題,或者說這又不是一個問題,現(xiàn)在許麟的劍息變得詭異莫測不說,雖然還是有著《血神子》的痕跡,但并不是那么明顯,因為有著《靈犀亦劍真解》在調(diào)和。
先前對戰(zhàn)拓跋熊的時候,許麟已將兩種功法融合之后的初步展示了出來,而且還是當(dāng)著那么多昆侖眾人的面。因為許麟那時想到的是最差的結(jié)局,既然都想到了死,還有什么好隱藏的,可這時這件看似做錯了的事情,卻又是一個契機。
“黃”字門廊后的劍息,自己在最后一次登山之時,所得到《靈犀亦劍真解》的真正劍意,完全是可以推到這上面來,這似乎也是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理由。
并且許麟在面對魔宗之時,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英勇和不屈,這是在場同門都有目共睹的事情,那么現(xiàn)在詭異的劍息便又不是一個問題,除非遇到行家,遇到那種對《血神子》異常熟悉的行家,那時便又成了一個問題了。
《血神子》和《靈犀亦劍真解》的融合,長久以來一直是在修行方面困擾著許麟最大的難題。
難在哪呢?主次而已!
到了如今,有人已經(jīng)幫許麟選擇好了。想起方才腦海中那張詭異的臉,直到現(xiàn)在許麟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服,不過上一代血魔做的這件事情,卻又暗合許麟的心思,因為許麟一直覺著《靈犀亦劍真解》不能算是一門真正的劍修劍訣。